梁橋下,見王秀在那裡賣酸餡。宋四公道:“王公拜茶。”王秀見了師父和侯二哥,看了趙正,問宋四公道:“這個客長是兀誰?”宋四公恰待說,被趙正拖起去,教宋四公:“未要說我姓名,只道我是你親戚,我自別有道理。”王秀又問師父:“這客長高姓?”宋四公道:“是我的親戚,我將他來京師閒走。”王秀道:“如此。”即時寄了酸餡架兒在茶坊,四個同出順天新鄭門外僻靜酒店,去買些酒吃。
入那酒店去,酒保篩酒來,一杯兩盞,酒至三巡。王秀道:“師父,我今朝嘔氣。方才挑那架子出來,一個人買酸餡,脫一錢在地下。我去拾那一錢,不知甚蟲蟻屙在我頭巾上。我入茶坊去揩頭巾出來,不見了金絲罐,一日好悶!”宋四公道:“那人好大膽,在你跟前賣弄得,也算有本事了。你休要氣悶,到明日閒暇時,大家和你查訪這金絲罐。又沒三件兩件,好歹要討個下落,不到得失脫。”趙正肚裡,只是暗暗的笑,四個都吃得醉,日晚了,各自歸。
且說王秀歸家去,老婆問道:“大哥,你恰才教人把金絲罐歸來?”王秀道:“不曾。”老婆取來道:“在這裡,卻把了幾件衣裳去。”王秀沒猜道是誰,猛然想起今日宋四公的親戚,身上穿一套衣裳,好似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