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句:
“沒有其他男人?新近出現的男人?你確定?”
“我確定啊,完全沒有。我都會叫他們通報姓名的。”
小胡很努力地點頭,很認真地回答。銀夜正覺滿意,小胡又吐了半句:
“不過……。”
“不過什麼,說出來,我要你知無不言,毫無保留。”
她不耐地撇撇嘴,眯眼瞪他,表示她很不喜歡這種欲言又止。
“不過,我發現我老闆和西先生之間怪怪的……”
小胡也許是太老實了,還是不敢把他的揣測放心大膽地講出來。銀夜卻是精神一振,急問:
“哦?她和西先生怪怪的?怎麼說?”
“西先生打電話找她,她不聽,只叫我問西先生是不是有公事要談?然後叫我把電話掛掉。然後,這兩天,西先生就沒再打電話來了。”
小胡噘著嘴,好像一個目睹雙親失和的小孩那樣委屈無奈。
“是真的?小胡,你告訴我,對於這件事情,你的直覺是怎樣?”
銀夜兩隻眼睛晶晶發亮,很有興頭地問,原本難掩憔悴落寞的神情也煥發起來。
“我的直覺嘛,就是他個吵架了!失和了!正在鬧彆扭!而且是我老闆挑起戰火,西先生想苦苦挽回!雖然看起來最後他也放棄了!”
小胡竭盡所能地奉獻著他的智慧。
“很好,小胡,我很高興你告訴我這些!”
銀夜很高興,變成一副再也坐不住的樣子,心神不定地又問小胡:
“你還想吃嗎?這樣吧,你在這裡慢慢享受,吃夠了自己去買單,我有事先走了!”
說罷,從皮包裡隨意抽出幾張千元大鈔往桌上一擺,匆匆忙忙走了。
她開著車往藍霞別墅的方向走,思緒一路起伏變換。
晚餐時刻,藍霞應該還在工作室絞腦汁吧?
她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想快見到藍霞!她已經有好幾天負氣不和她見面了,雖然這段時間,她千叮萬囑叫小胡在暗中看著她。
藍霞的工作室裡,只剩下那隻雪白的藍眼波斯貓懶洋洋地踡在其一張工作�上打盹,什麼人也沒有,更不見伊人�影。
銀夜的心一沉,雖然失望漲滿心田,她還是拾級上了樓。
藍霞的房門半掩,裡面有沉沉的、悲悽的大提琴音樂流瀉出來。
那麼,藍霞是在家的,她並沒有外出。
銀夜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從半開的門縫裡把身子塞了進去。
藍霞穿了一件白襯衫、牛仔褲、白短襪,仰天躺在她的大床上。她閉著眼睛,長髮像瀑布一樣從床沿垂下來。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