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看著外面熱鬧的人群。
真奇怪,為什麼她現在看著那些歡快的穿行在人群中的少女,會羨慕她們的無憂無慮?
搖了搖頭,楚思無聲的笑了笑。
旁邊一陣歡笑聲傳來,笑聲中,一個少年男子感慨的說道:“世家第一美人的婚禮,可真是驚動了天下人啊,你看,離婚禮還有三天,街上便已如此熱鬧了。”
他旁邊地那個青年輕輕哼了一聲,低聲說道:“瘐氏女可沒有這麼大地面子。天下人紛紛趕來,衝的是琊王地面子而已。陛下病重,琊王是他唯一的弟弟,這樁婚事的意義大著呢。要不然,琊王的原配妻子怎麼這麼巧的犯下大錯,被貶為妾室?”
青年的話剛一說出,坐在兩人旁邊的一老者便連連咳嗽。他朝青年瞪了一眼,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不過這時用餐的人極少,除了楚思外便再無他人。因此那老者也只是盯著楚思打量了幾眼。
爾後,老者沉著聲音低喝道:“真是多嘴!早就告誡過你們,有的話不可以說出來,怎麼這個時候又忘記了?”
青年了朝楚思打量了幾眼,嘟囔道:“又沒有外人。”見老者瞪向自己,青年頭一低,說道:“那位公子一看就是個高潔之士,那種人才不會胡亂傳話呢,怕什麼!再說,我的聲音這麼小,他也沒有聽清呢。”
他嘟囔了幾聲後,聲音是越來越低,最後終於不再言語。
第217章 好生熱鬧
楚思一直靜靜的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似乎壓根就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
她的表情十分的平靜,心裡卻激起了濤浪。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瘐悅兒嫁給的是司馬嶽!還有,司馬衍居然重病了!這一路上,眾人說的都是瘐悅兒嫁人的事,卻殊少有人說起她所嫁的物件。原來,她嫁的人居然是司馬嶽,這其中還有這麼些隱情!
是了,司馬衍重病,他又沒有兒子,新一任皇帝很可能便是司馬嶽。因此,瘐悅兒在這個時候嫁給司馬嶽,便具備了特殊的意義。
司馬嶽那小子倒是真狠,居然把原配貶成了妾室。
楚思怔怔的想著,突然聽到這兩個重大訊息,她思潮起伏,心緒紛至沓來。她的腦海中,瘐悅兒那楚楚可憐的面容和司馬嶽那雙黑白分明的清亮眸子同時呈現。搖了搖頭,她實在無法想象這兩個人結成夫妻。
當然,論家世和外表,年齡,兩人還是相配的。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無法想象這兩人結成夫妻。
鄰桌的青年和少年被訓後,便不再說話,偌大的大堂中,只有咀嚼聲,喝酒聲不時的傳出。楚思盯著桌面上的飯菜,還在消化著聽到的訊息。
正在這時,一陣悠揚的笙樂聲從街上傳出,樂聲清亮而綿遠,衝破了人群的喧囂。這樂聲一出,那少年和青年連忙騰地站起身來,他們衝到了樓臺上,兩手握緊朱欄興奮的向下看去。見他們如此激動和興奮,楚思也轉頭盯向那樂聲傳來處。
漸漸的,笙樂中,加入了一陣陣琵琶聲。琵琶聲如雨滴輕揚,混合的悠揚輕綿的笙聲中,讓人覺得空氣中都增加了幾分浪漫。
楚思越聽越是奇怪,這樂聲分明是從大街上傳來。而且越來越近呢。就在她滿懷不解,不明白這樂聲為何不是從人家的院第,而是從大街中傳來時,那少年有點尖的興奮的聲音傳來:“啊,近了近了,三哥。快看啊,啊,那彈琵琶的女子可真是美啊。”
“是呢是呢,快看左邊那個,當真是窈窕淑女。”
“屁個窈窕淑女。一些歌舞伎罷了!”開口地人是那青年。他雙眼發亮地看著。說出地話卻帶著輕鄙。
中年人走了過去。他探出頭瞧了瞧。轉過頭對著青年瞪眼怒道:“那不是歌舞伎。看到坐在中間地那個女娘麼?她可是當朝地二公主揚鳳公主。這支隊伍中有歌舞伎。不過在最前面地幾個。都是公主府請來地名門仕女。仕女們地身後。是公主府地婢女。”
居然有公主出來遊街。楚思好奇起來。向外看了看。無奈何面前地視窗被木條劃成了一小格小格地。探不出頭去。
起身慢步來到樓臺上。隨著她這一起身。那少年和青年都轉頭向她看來。楚思一直坐在窗臺旁。光線照在她地臉上明暗不定。她又沒有回頭。兩人還是第一次看清她地面容。
這一看。兩人不由都喝了一聲採!連那中年人也看了幾眼。暗暗忖道:當真是壁玉般地人兒。這般風姿。怕是不遜於衛映以吧?
楚思看到三人都朝自己看來。不由點頭笑了笑。
就在楚思走到樓臺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