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成功的再次讓崔習和兩個侍衛看呆。楚思輕笑著,手掩上小嘴,笑眯眯的說道:“文鳳公主此言差矣,小女子不是你家皇兄的什麼新納美人。”她收住笑容,喟然嘆道:“真要說起來,你家皇兄還是我的仇人呢。他用藥把我迷暈至此,又把我這樣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女子丟到這個鬼院子不得進出,哎,實在太不憐香惜玉了。”
她的話,再次令得崔習輕笑出聲。
文鳳公主在旁邊輕哼道:“沒見過如你這般不知羞的女子。先是說自己是開屏的孔雀,現下又說自己是香是玉,真是厚顏。”
楚思撲閃著大眼,笑眯眯的說道:“公主此言差矣,小女子這叫坦率。明白麼?吾乃坦坦蕩蕩一女子,自己是孔雀的話,絕對不說自己是麻雀。”
第152章 得罪了公主
她一言既出,又是一陣笑聲傳出。兩個侍衛和主事宮女不敢和崔習這樣放聲大笑,他們低著頭,一個個忍俊不禁的模樣,卻讓文鳳公主更是惱怒。她瞪大杏眼,叫道:“你,你笑我是麻雀?”
“宛玉!”崔習在旁邊輕叫道。他望著文鳳公主,輕聲責怪的說道:“這位巾幗沒有惡意,你不要表現得這麼尖銳。”
心上人的話,文鳳公主不敢不聽。她漲紅著臉低下頭來,不再看向楚思。
這時的楚思,忽然衝著崔習深深一揖,朗聲說道:“勞璧樹公子問,小女子姓楚名思。”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回答剛才崔習的問話,令得崔習先是一怔,連忙長揖道:“原來是楚小姐。”
楚思突然說出自己的名字,令得文鳳公主一張俏臉更是發青。她的小嘴扁了扁,嘟囔起來:“真不知羞,居然這麼直接的把自己的閨名告訴別人。”
楚思依舊笑意盈盈,暗暗忖道:可我一路所見,在晉地最不需要的便是知羞兩字啊。
楚思對上崔習抱歉的目光後,不由大方的一笑,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崔習望著楚思,他每每看她一眼,都難掩自己的驚豔。這個女子之美,不同於晉地以美色知名的世家女子。她的美,明豔奪目,卻又清澈之極,讓人見了不但雙目得到了享受,連心也一併悅之。
他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那雙煙波流轉地眼眸看向你時,會讓你自然不自然的感覺到了放鬆。
越看。他的目光便越發的溫潤,他在這裡向楚思打量不休,旁邊的文鳳公主,以及楚思身後的主事宮女,卻同時臉色陰沉。
憤怒的瞪著楚思,文鳳公主終於還是不顧心上人剛才的指責,有點尖哨的怒道:“你,你這個水性揚花地女子。我皇兄把你安置在這裡,便表明你是他的人。你為什麼不安份守已。還跑到這裡來跟我的男人說笑調情?你,我要告訴皇兄去。”
她這句話,卻有點得罪了崔習,崔習臉一冷,低聲喝道:“公主殿下!”他怒道:“公主殿下,望你慎言!崔習雖然是晉之臣子,卻還不是你公主殿下的男人,更不是你的禁臠!”
文鳳公主的小臉漲得通紅,她恨恨的瞪了楚思一眼後,抬頭看向崔習。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滾動,她慘白著小臉,悲傷欲絕的說道:“崔郎,你,你說什麼?”朝楚思一指,她恨聲道:“為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狐狸精,你居然把我們地感情置之不顧?你一點也不為我想了想?”
楚思老實的站在那裡,目光正直,身軀也挺得筆直。當聽到這裡時,她不由暗暗想道:說起來。我剛才與崔習的對話,倒是真的有點像是在調情呢。這公主說得也沒有錯。
哎哎哎!可憐的公主殿下。女人啊女人,一旦情有所鍾,便會變得患得患失,茫然無措。想到這裡,楚思的心思不由轉到了謝安的身上。她在謝安面前。好象醋意還沒有這麼重吧?表現也沒有這麼糟糕吧?
崔習冷笑一聲。徐徐的說道:“公主殿下,你們相識於半年前,這半年裡,你找過習十次,我們也在這花園中同過過三次,每次都說了一二個時辰的話。”
他的聲音緩慢而有力,眉宇中帶著堅定。文鳳公主對上他地表情,忽然害怕起來。她蒼白著臉。嘴唇顫抖著。淚水在眼眶中滾動,神情中自然而然的帶著一抹請求。像是在求他不要說下去。
可是,崔習卻還在說著,他盯著文鳳公主,不為所動的繼續說道:“而這相會的三次,都是公主對臣下了命令,太后強行吩咐之下,習不敢不從。習居然不知道,這三次相會,臣與公主之間,便有了男女之情?而臣便已經是公主的私有物?”
他越說越冷,而文鳳公主的臉色也越來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