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習徑直走到楚思面前,舉起自己的酒杯。歉意的說道:“巾幗,我那次回去時還是被禁衛軍看到了。他們把我押回家中。我父把我足足關了好幾日,便來不及會巾幗之約了。”他長嘆一聲,苦笑道:“這次得知巾幗將要出席,習還準備了一下,哪裡知道什麼都來不及做,便已風雲突變。
準備了一下?他準備了什麼?楚思心中一跳。
她還沒有開口,王思之在旁邊聽了好奇,忍不住問道:“什麼約會?”
崔習笑了笑。看著楚思說道:“那日在花園中僥倖得遇巾幗。相談之下頗為相投,在下閒極無聊,便一個人獨闖禁宮欲與佳人相約。相約倒是順利,回來時卻被人逮住了,一直關到現在呢。”
說罷,他雙手一攤,一臉無可奈何狀。
這小子,這種事居然也在大庭廣眾當中說出,難道他不怕皇室怪罪?楚思嘀咕地想道。她卻不知道,如崔習這種方式的偷香竊玉。實在是風雅之舉。
崔習一句話說出,衛映以轉過頭,目光晶亮地望著楚思。雖然楚思心中並沒有鬼,可不知為什麼,對上他的目光,她居然有點慚愧。
看到楚思低下頭去,讓開了自己的目光。衛映以淡淡一笑,他轉向崔習。以一種只有他們四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你準備了什麼?”
楚思霍然抬頭。怔怔的對上衛映以的臉。她聽得出來,衛映以這麼問。自是沒有責怪她勾三搭四了,反而是馬上明白過來了,她之所以與崔習走近的原因。
還真是聰明啊。楚思忽然發現,這裡怎麼盡是一些絕頂聰明的人?
崔習也驚訝地看向衛映以,對上他秀美如玉的臉端詳半天后,低聲笑道:“怪不得衛公子當著天下人的面,向陛下求娶楚巾幗呢。原來確是她的知心人。“
收起笑容,他嚴肅的說道:“是關於你的功夫的事。”
在楚思緊張的注視中,他輕聲說道:“我把你的情況跟一位高人說了,他說如你這種本身有著功夫的人,功夫如果真地失去了,便只有可能是琵琶骨被挑斷。如果琵琶骨沒有問題,那就是被藥物暫時剋制了功夫。是後一種的話,他也許有辦法,不過要親眼見到你才能處理。
一抹狂喜湧出楚思的小臉,她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崔習,快樂的,聲音激動得顫抖的說道:“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崔習微微一笑,目光明亮的看著她,說道:“現在說謝還早了些。那位高人現在揚州,你看約個什麼日子我們一起前去找他吧。”
他一句話說出,幾人都是一陣沉默。王思之望向慕容恪地方向,看了一眼後,他嘆息道:“可她現在已經是那個蠻子地女人了。”
是啊,只怕這個宴席一散,自己便不得不回到慕容恪的身邊。他雖然對自己情深,可是一來自己惱了他,二來他地內心深處,怕也是不願意自己有武功在身的。這可怎麼想個法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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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到這裡,楚思恨不得伸手敲自己一下,她怎麼又把銅彈子忘記了?哼哼,她可是隨時隨地可以易容成另外一人的。
片刻後,她抬起臉,微笑的看著崔習,說道:“我自有辦法,卻不知我一旦脫身,可到哪裡去找公子你?”
崔習凝視著他,幾人都在想著“她自有辦法”是什麼辦法。難道是戴上另一副面具?可王雲孃的臉也是時人皆知啊。
幾人雖然想不通,見楚思的意思不想明說,便也不再追問。崔習把自己常在的幾個地方說了,告訴她如何才能找到自己後。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公主來了。”
幾人同時安靜下來,坐回自己的塌上。這時。一陣香風飄過,文鳳公主在宮女的籌擁下,翩翩而來。
看到文鳳公主越走越近,楚思不由自主地避開崔習。向衛映以的方向移了移。對上崔習責怪的目光,楚思嘿嘿一笑,頗有點狼狽的說道:“上次可把公主得罪狠了。現在小女子一看到她,還有點餘悸在心。”
正在這時。一隻溫熱地手掌向她伸來,放在她的小手上輕輕的拍了拍後,衛映以收回手,溫和地說道:“別擔心,你現在對她已經沒有威脅了。”
衛映以一句話說完,便似笑非笑的朝崔習瞟了一眼。
香風已經卷到面前,文鳳公主走到四人之側,四人同時一禮。恭敬地叫道:“參見公主殿下。”文鳳公主點了點頭,她的目光在楚思的臉上瞟了瞟後,便看向崔習,她看向崔習的目光中含著期待,渴望,愛戀和擔憂。
她剛一站定,幾個宮女便把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