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傑,安傑告訴高懷遠說:“陛下這段時間脾氣變得更為焦躁了,宮中小黃門還有宮女這段時間被他活活打死了好幾個,而且陛下日夜宣淫,縱慾無度,身體也大不如以前了!陛下經常會讓太醫為他開各種補品,大量的進補,前段時間還感上了風寒,太醫余天錫為他開了藥,雖然治癒了他的病,但是好像陛下有些上癮了這種藥!每天還是要服用這種藥!現在基本上到了一日不可離藥的地步了!”
“什麼?余天錫?余天錫給他開的什麼藥?”
高懷遠微微的驚了一下,余天錫這個名字他還是熟悉的。這個余天錫當年乃是史彌遠的門客,高懷遠還記得當初寶慶元年的時候發動兵諫,攻打相府的時候,這個余天錫還率領相府門客還有府兵抵抗過他的攻擊,後來余天錫等人皆被高懷遠所俘……
後來高懷遠在處理史彌遠一黨的時候,發現這個余天錫乃是一個良醫,而當時誅除史彌遠一黨的時候,高懷遠又不想擴大打擊範圍,所以便把這個余天錫赦免了罪責,留在了太醫局之中當了一個太醫。
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聽到他的名字,卻忽然間又聽到了這個余天錫的訊息,於是立即問了一句。
安傑答道:“卑職不知,只知道余天錫經常會送藥給陛下,小的也派小黃門試藥了,沒有發現有毒,便沒多管此事!”
高懷遠見到了趙昀之後,對於趙昀現在的狀況稍稍有些內疚,心裡面有些煩亂,於是便揮揮手說道:“不用管他了,由著他去吧!我可以理解他的苦衷!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只要在宮裡面折騰,別鬧到宮外就成!”
於是這件事也就這麼擱下了,高懷遠也沒有引起太大的重視。當金使來臨安之後,高懷遠把真德秀等人招至了樞密院議事,待到眾人坐定之後,高懷遠便把金使的請求告知了眾人。
而真德秀、魏了翁、洪諮夔等人聽罷了高懷遠的話之後,第一反應便是站起來反對這個交易。
洪諮夔反應尤為激烈,只差指著高懷遠罵他是個叛徒了,這個時候所有人看金人的笑話還有些來不及呢,可是高懷遠居然提出要和金國通商,賣給金國糧食,他們巴不得把金人都給餓死才高興呢,這件事當即洪諮夔便表示了反對……
而且不光是洪諮夔他們這些文官反對,就連樞密院的方書達也表示反對,站出來說要餓死金兵,堅決不支援賣給金國糧食!
看著大堂中群情激奮的這幫人,高懷遠先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喝著香茗,由著他們吵吵。
過了一陣之後,紀先成便發現高懷遠的態度很曖昧,其他人也發現了高懷遠的態度有些不太對頭,於是膽小一些的人便不再嚷嚷了,大堂裡面的喧譁聲也就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那麼對於這件事不知高樞相又有何作想呢?”
終於真德秀也發言了,他直接向高懷遠問道。
高懷遠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碗,開口笑道:“呵呵!本官以為,這個生意可以做嘛!”
聽到高懷遠這麼一說,洪諮夔當即便炸了,跳起來指著高懷遠大罵道:“姓高的!你簡直就是個賣國賊!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金國人現在眼看就快要完了,你不思北伐收復舊土,還要賣糧給金人,你到底是何居心?別人怕你,但是本官不怕你!大不了你殺了本官,這件事本官決不答應!”
而方書達雖然沒再說話,但是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坐下默默的喝著悶茶,一臉的不痛快。高懷遠看看指著他鼻子罵人的洪諮夔,笑著說道:“洪大人還是先消消氣吧!且聽下官把話說完可否?到時候如果洪大人還認為下官是在賣國的話,那麼儘可抽下官的嘴巴,下官也絕無二話!休要動不動就說讓下官殺了誰,下官雖然為國剪除了一些貪官,但是洪大人是什麼人,下官還是知道的,即便你吐我一臉的口水,下官也不會對洪大人如何的!呵呵!”
高還遠這話倒是實話,雖然高懷遠殺伐果斷,但是對於朝中清廉的官員,他從來都是禮遇有加,像真德秀、魏了翁這些人,當初可都是朝他臉上吐過吐沫的人,可是高懷遠還是對他們恭敬有禮,讓他們還是居於高位,對於洪諮夔這樣的人當然也一樣了……
所以朝中像真德秀他們這幫能臣,對於高懷遠這一點倒還真是挑不出什麼毛病,於是洪諮夔也只好收起了怒火,轉身坐回了他的位置上去,等著高懷遠解釋這件事的原因……
高懷遠站起來信步走到了他專門懸於樞密院大堂的那一張巨幅地圖前面,伸手拉開了遮著地圖的簾子,二虎立即便為他遞上了一根細木杆,高懷遠伸手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