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共設有指揮使也就是統制官一名,統領官兩名,正將兩名,副將兩名,準備將兩名,其它還有各營指揮、各都都頭等將,低階的還有副都頭、旗頭、隊正、押隊、承局等,軍中單單官佐就有百多人以上,所以規模相當不小。
而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以前就在殿前司做事的人,其中不少人多多少少都在京城裡面有點關係網,而護聖軍的職責是拱衛皇城,主要是負責內城城門、城牆的御守盤查和對於皇宮外圍的警戒,基本上根本是用不到他們去打仗的,更多的是作為皇帝出巡的時候的儀仗隊使用,軍中選人也比較嚴格,個頭要求都比較高,人也要顯得精神,畢竟要充作門臉,所以對於兵將的外形選擇比較高一些,裝備水平相當不錯,一色齊都是輕裝鐵甲,各色兵器齊全,而且都是上等兵器,整齊而且美觀,一列隊看起來十分威武雄壯。
但是高懷遠卻深知像這支軍隊,因為恰恰是拿來充門面看的,所以平日裡訓練會側重於佇列,很少進行真正的實戰訓練,全都是拿出去顯擺用的功夫,看起來好看,但是實際上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是一支標準的外強中乾型的軍隊,所以這次他有機會接手這支軍隊,早已打定主意,要把護聖軍打造成為一支不但好看,而且好用的軍隊,盡其所能的為南宋打造出來更多的鐵軍,所以這次他前往護聖軍大營赴任的時候,可以說是滿懷壯志。
當他們一行人到達位於鳳凰山西麓的駐地之後,遠遠的便看到了護聖軍黃色的大旗在營門飄揚。
而他們一行人也立即被門前的那些站崗的哨兵看到,並且由一個像是一個低階軍官模樣的人帶領著迎了過來。
“來者止步,此乃護聖軍軍營重地,無事休要再靠近了!”
那個軍官手扶腰刀的刀柄大大咧咧的攔住了高懷遠一行人的去路,撇著嘴大聲對他們說道。
高懷遠對這些護聖軍的兵很感興趣,知道他們這些人並不認識自己,於是便低頭看了看這些兵卒,一臉正色的問道:“你乃護聖軍中何人,報出你的職務!”
這個低階軍官上下打量了一番高懷遠,有點唬不準高懷遠的來頭,但是看到高懷遠一身緋色武官公服,起碼也是個六品以上的官,所以倒也不敢放肆,聽高懷遠問他的職務,於是收斂起來他的傲慢之色,開口答道:“我乃護聖軍金槍營副都頭,今日乃我當值,請大人報出身份,否則在下不能放行!”
高懷遠點點頭道:“很好!我乃新任護聖軍指揮使高懷遠,今日特來赴任點校營中兵馬,你速派人去通知營中將官,帶本官入營校閱兵馬!”
說著將虎符亮在了這個副都頭的面前。
這一下把這些攔路的兵卒們嚇得不輕,於是紛紛趕緊拜倒在路旁,讓開了去路,那個副都頭趕緊告罪道:“小的不知是指揮使大人駕到,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將軍恕罪!”
他們這些人雖然已經聽說了要新來一個統制官,貌似是近期在京中風頭正盛的御龍直的統制,本以為像這樣的官,起碼也要是三四十歲的人,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來的這位指揮使大人,居然看上去如此年輕,大概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這才讓他們鬧出這麼一個攔路的烏龍來,各個都有些惴惴不安。
“不知者不罪!你們職責所在,這麼做無什麼錯可言!都起來吧!速速帶我入營點閱便是!”
高懷遠也沒下馬,坐在馬上微微一擺手說道。
於是這些兵卒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那個副都頭又趕忙派人先入營給營中的將官們通報此事,接著躬身在前面為高懷遠一行人開路,帶著高懷遠朝營中走去。
隨著兵卒的通稟,營中諸將得知新任都統前來營中赴任,於是紛紛披掛了一番,出門前來迎接高懷遠一行的到來。
本來還算是平靜的護聖軍大營,一下便因高懷遠的到來熱鬧了起來,馬嘶人叫的忙碌了起來。
而出營迎接的一行軍將之中,幾個人卻邊走邊低頭議論著什麼,只有跟在他們身後的人才能聽到他們說些什麼。
一個五大三粗的軍將眉頭緊鎖,一臉的不快對他們為首的那個軍將說道:“我說劉統領,我要說句不該說的話,什麼狗屁的都統,我看他不過是個只會投機鑽營的小人罷了,要不是他抱上了史相的粗腿的話,這護聖軍都統一職豈能落在他的頭上?”
另外一個看上去很消瘦的軍將立即介面了過去附和道:“董副將說的不錯,我聽說這廝年紀輕輕,不過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以前連正經的將官也沒當過,只不過是個地方的押隊出身罷了,後來在襄陽戰場上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