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之後,重新又活了起來。
當然讓這些老百姓一下就走出這場兵變的陰影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人是好事的動物,在得以走出家門之後,人們一邊忙活著重新開始各自的生活,一邊湊到一起少不得交頭接耳的議論一番,並且圍攏在大街上的佈告前面,看看到底寫點什麼東西。
顯然,大部分人只看到了第二份告示,於是這才明白,這場兵變原來是針對的薛極、李知孝等弄臣,倒不是針對的當今史相,有些人就不明白了,為何這次兵變要單單針對史彌遠的手下,而放過了史彌遠,訊息靈通的人於是便很快得知,原來史彌遠現在卻已經因這次兵變受驚,於兵變當晚已經死了。
於是有人便猜出了一點什麼,但是卻不敢隨便說出他們的想法,反正這次史彌遠一黨已經全部倒臺了,這老傢伙這些年沒做多少好事,大家心中還是暗自歡喜異常的,不少人紛紛為這次兵變叫好,大大的稱頌這次兵變之人。
而京師之中的文武百官,在這一天早晨,也都接到了聖旨,要他們入宮早朝,於是這些百官不敢怠慢,紛紛一早準備妥當,大多數人紛紛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出了家門,朝皇宮而去,而其中那些曾經跟著史彌遠做事的官員,更是嚇得夠嗆,甚至連後事都對家人交代好了,以為這次上朝之後,一定是回不來了!
只有少數的保皇派各個喜氣洋洋,帶著一臉的興奮和滿懷的憧憬,踏上了早朝的道路。
趙昀儘可能的使自己平靜下來,保持著一種嚴肅的表情,但是眼神之中的喜悅還是出賣了他的心理,邁著無比輕快的腳步,在百官的跪拜恭迎聲中,大步走入了垂拱殿之中。
“諸位愛卿免禮平身!”
當趙昀坐定了龍椅之後,將手在空中虛託了一下大聲的說道,他這還是第一次如此氣壯的對百官話,感覺好的不得了。
百官於是這才從地上站起來,分列於朝堂兩廂,每個人都一肚子的心事,偷眼在大殿之中清點人數。
這一掃便知,史彌遠和他貼心的黨羽今天全部消失在了朝堂之上,唯有一個梁成大噤若寒蟬一般的站在官員的佇列之中,始終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大家現在相信了,史彌遠一黨已經盡數伏法,這會兒估計已經被關在了什麼地方。
“今日早朝,諸位愛卿定會心中滿腹疑問,朕便告知你們也罷,前幾日乃是朕親命高殿帥,一夜之間將朝中弄臣薛極、李知孝、胡榘等一干人等,盡數抓捕了起來,想必諸位愛卿也該明白朕為何如此做了吧!朕之所以這麼做,也乃是無奈之舉罷了!
但是不幸的是,這次兵諫之中,當今右相兼樞密使史相卻因受到驚嚇過度加上舊病復,撒手西去,眼下相府正在服喪之中,朕念及史相已經為我大宋效力數十年之久,故朕已經特准將會厚葬史相!並追封史相為衛王,諡號忠獻!對於其這些年功過得失之處,自此便不必再加議論了!
本次的事情,只限定於以薛極、胡榘等惡之人,朕心知當朝之中不少愛卿都乃是受其脅迫,故此只要諸位愛卿曾經有罪之人,主動退贓,那麼朕便會既往不咎,此法不但在朝中行至,對於各地外放之官,也一視同仁!
念及史相病逝,加上一干弄臣伏法,朝中諸官將會做以調整,現在就由鄭愛卿代朕宣召吧!”
趙昀儘量用一種平和的語氣,坐在龍案之後,朗聲對下面的百官說出了他早已想好的一番話。
當聽到了趙昀說到史彌遠已經病死,這次兵諫只限於已經伏法諸官之後,朝中猛然間響起了一陣長長的吐氣之聲,不少人都立即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高懸著的心也隨即放了下來,彙集在一起,居然動靜還真是不小,趙昀坐在上面的龍案之後,聽的十分真切,先是有些錯愕,緊接著便馬上明白了這個聲音的來由,於是心中暗自還有點好笑。
鄭清之於是立即走出朝班,從一個小黃門手中接過了那份昨天擬定出來的詔書,展開之後大聲的宣讀了起來。
這份詔書其實就是一份嘉獎令,同時也是一份朝中官員官職的重新任命,可以說是一次重新的洗牌,朝中不少官員的職位都隨即轉變。
總之這次朝中的官員變動十分之大,先史彌遠的右相之職,由鄭清之代領,而讓人想不到的是,這次居然將真德秀召回朝中,擔任左相一職,這一下朝中又是一片震動,因為從韓侂冑開始,到史彌遠為相這數十年之中,南宋朝中都是以右相獨相,雖有左相一職,但是因為這兩人把持朝政,一直都未有人出任左相一職,而這一次史彌遠一死,趙昀便打破了獨相制度,同時設立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