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懷遠真的肺都要氣炸了,雖然事情確實是由他而起,但是他這不是有急事要辦嗎?而且他已經道歉了,賠錢他的錢囊又丟了,這會兒他拿什麼賠錢給這廝呀!
急切之中一時間高懷遠還真就沒了什麼主意,這會兒他總不能一拳將這個潑皮給幹趴下,然後走人吧!那樣的話保不準會激起公憤,反倒弄得他走不脫了!
正在急切之中的他,抬眼從人群頭頂看到了站在大門口的那幾個看門的兵卒,於是腦子裡面靈光一閃,頓時有了主意,於是他立即朝遠處幾個正在朝這裡張望的兵卒打招呼道:“諸位兵校,麻煩你等過來一趟!”
幾個看守城門的兵卒聽到高懷遠的高聲呼喊,相互看了一下,報著看熱鬧的態度,分出幾個兵卒過來,便分開人群走了進來,為首一個看似像是個隊正的小頭目拿眼睛眇了高懷遠和廖三一眼,大大咧咧的說道:“這裡是城門重地,你等休要在這裡鬧事,如敢不聽的話,看我們不把你等抓起來痛打一頓,再交給臨安府查辦!”
那個廖三馬上便撞起了天屈,朝這幾個兵卒告狀,說高懷遠仗勢欺人,撞傷了他也不賠錢,便要走掉!
而高懷遠也懶得和這個廖三理論,而是立即從腰間扯出腰牌展現給幾個兵卒看了一眼道:“各位兄弟,我今天遇上點麻煩,而且有急事要出城一趟,諸位給我做個見證,請這個廖三爺在這裡稍候片刻,待我回來便帶他回去取錢賠他!”
這幫看守城門的兵卒天天看著城中人們在城門出出進進,什麼腰牌沒有見過呀!所以他們也大多都算是有眼光的人,對於高懷遠亮出的這個腰牌覺得眼熟,為首的那個小頭目還識字,一眼看到了高懷遠的腰牌是白銀所制,上書沂靖惠王府的字樣,心中不由一驚,便知道高懷遠定是沂王府的差人,而且地位還不低,所以馬上便轉變了態度,趕緊躬身給高懷遠施禮道:“小的不知是大人駕到,多有冒犯,還望大人多多見諒!”
高懷遠立即擺手道:“有勞諸位了,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你們替我先招待一下這個廖三,待我回來帶他去取錢便是!”
高懷遠說罷之後,扭頭對廖三說道:“現在有這幾位軍爺為我擔保,你在此等候,待我回來之後賠給你錢便是!你可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廖三這會兒也發現問題不對頭了,眼前這個大漢不知道亮出來個什麼東西給當兵的看了一下,這些當兵的對他的態度便立即大變,這說明了什麼他很清楚,他也知道這裡是臨安城,城中有錢有勢的人家多了去了,除了平頭百姓之外,當官的人家可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而且眼看高懷遠很可能就是個官差或者當官的,要不然的話當兵的也不可能對他立即就這麼客氣,於是態度一下就軟了下來,趕緊鬆開了拉著高懷遠衣服的手,連連後退道:“哦?這個……這個……今天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吧!我傷的不重,這錢不賠也罷!這位大爺,多有叨擾了,這錢我不要了!”
說著廖三便想轉身腳底抹油開溜,但是高懷遠卻多事,一把拉住了廖三,將廖三推到了幾個兵卒面前,說道:“這話是如何說的呢?既然是我撞了你,賠錢也是應該的,你只管在這裡等著我好了!待我回來之後,自會帶你去取錢賠你的!有勞諸位兄弟了,替我留著這位廖三爺,務必要等我回來!”
幾個兵卒一聽,哪兒敢不聽呀!能巴結上沂王府的差人,也算是他們運氣好了,於是幾個兵卒上前便按住了試圖掙脫的廖三,對高懷遠拱手保證道:“這位大人放心,交給我等便是了,大人不是要出城辦事嗎?就不要在這裡耽擱了,我們替大人招待好這位便是了!”
周圍那些圍觀的老百姓一看事情不妙,於是轟然而散,不少人心道,這一下這廖三算是倒了黴了,什麼人不去訛,偏偏要訛一個當官的,這一下倒黴到家了吧!雖然有人不忿,但是也都不願為廖三這般看上去跟潑皮一般的傢伙出頭,所以圍觀的人們立即走了個乾淨,只剩下了廖三被幾個兵卒連拉帶扯的拖到了大門樓裡面,咣噹一聲便將廖三關到了一個小屋裡面,裡面傳出廖三一連串的哀求聲,求這些當兵的把他給當個屁放了拉倒。
高懷遠謝過了這幾個隸屬於侍衛步兵司的兵校,不敢耽擱時間大踏步的跑出了北門,站在北門外的空地上四處張望了起來。
臨安城雖然分內外兩城,但是因為臨安城居住的人實在太多,以至於容納不下超過百萬之眾的居民,這些年來,不少人在城外也置地,建起了房子,故此城外也有大片的居民區,高懷遠站在城門外的空地上,放眼望去之後,到處依舊還是人頭攢動,哪兒還去尋那個他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