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出一點好感,甚至是十分厭惡。
而高建直到這個時候,還在為剛才高懷遠的那席話感到震撼,他很想搞明白為何高懷遠突然間就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化,於是立即出言叫住他道:“三郎你先不要走,其他人沒事了,先退下!”
屋裡面的眾人雖然也好奇,但是這個家還是高建說了算,他們只得退了出去,而柳兒也被高懷遠攙起來,輕聲安慰了幾句之後,含著熱淚小心翼翼的離開了大廳,迴轉了小院。
看到眾人已經離開之後,高懷遠靜靜的站在大廳之中,朝四周打量,這裡的環境既讓他感到陌生,又讓他覺得熟悉,但是卻一點也令他產生不出家的感覺。
而高建則坐在椅子上,一直上下在仔細的打量著這個他從來沒有關注過的兒子,這麼多年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仔細的觀察眼前的這個兒子,今日這麼一看,他忽然覺得,這個傻兒子其實一點也不醜,甚至可以說頗為俊朗,他的臉龐依稀和自己有些相似,而且不知為何,還流露出一種令他說不清楚的氣質,彷彿眼前的這個兒子,根本不似只有十二歲一般,眼神中不但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呆滯,還充滿了一種睿智,高建就這麼仔細的觀察著高懷遠,久久沒有說話。
看到高建一直打量自己,高懷遠挺直了腰桿,不卑不亢的回望著自己此生的父親,大廳徹底安靜了下來。
看著身姿挺拔的高懷遠身上的那套打著幾個補丁的短小破舊的衣衫,高建忽然產生出一種愧疚的感覺,回想一下這麼多年以來,自己對這個兒子的所作所為,從一個父親的角度來說,他可以說在高懷遠面前,是一個極其不稱職的父親,甚至連最基本的義務都沒有盡到,他也是熟讀聖賢書的讀書人,自己的行為,無疑和他學的東西背道而馳,於是不由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打破了大廳之中令人窒息的沉寂。
高建開口對高懷遠說道:“三郎,你可是在怨恨為父嗎?”
高懷遠直視著高建,微微笑了一下,搖頭道:“孩兒不敢,怪只能怪孩兒自己的命不好!怨不得爹爹!父親能讓我活至今日,孩兒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高建聽出了高懷遠話中那種揶揄的味道,雖然高懷遠說不曾怨恨過自己,但是他自己心中有愧,總覺得聽著這話有些不怎麼順耳,彷彿是在嘲弄他一般,於是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之後,岔開了這個話題又說道:“剛才你說的話,我都聽得很清楚,你今天的表現確實出乎我們的意料,現在你能清醒過來,自然是個好事,但是你如此頂撞你的庶母,卻是不應該呀!可以告訴我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為何你忽然間就不再……就清醒了呢?”
高建提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高懷遠心裡面冷笑,眼前的這個白臉中年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似乎在努力的表演什麼,想要給自己作出一副慈父的樣子,但是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高建語氣裡面的那種虛偽成分,但是他卻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他知道,眼下他要在這個世上混下去,眼前的這個男人對他還很重要,不管他樂不樂意,這個高建都是他名義上的父親,他都必須要暫時對他虛以委蛇,否則的話,他眼下在這裡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隱龍在野 第007章 淫亂的高府
而且高懷遠也很清楚,自己現在已經在高府豎敵了,很可能下一步會成為眾矢之的,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他唯一的依仗,即便是為了自保,他也要和這個老爹暫時搞好關係,於是便編了個瞎話答道:“這個孩兒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記得以前的往事彷彿一團迷霧一般,所有事情都渾渾噩噩的,只是突然間覺得受到了強烈的震盪,然後便開始清楚了許多,心裡面彷彿開了一個天窗一般,漸漸的就不再像以前那樣糊糊塗塗的了!孩兒今天之所以能站在這裡和爹爹說話,這恐怕還要感激柳兒,要不是她這些天來一直精心照料我的話,恐怕我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
聽高懷遠又提到了柳兒,高建不由臉上一紅,對於那個小丫頭,他自己也沒少打罵過,只要高懷遠一惹禍,他便會拿柳兒撒氣,當日高懷遠遭雷擊之後,他還踢過柳兒幾腳,沒想到恰恰是這個下丫頭,卻將他的這個兒子救了回來,高建覺得對柳兒也是有愧的。
於是他想了想之後,故作大方的說道:“很好!這可能也算是你的造化吧!估計是哪天的雷擊,才令你恢復了過來,既然如此,為父也知道以前對你關照不夠,現在你需要什麼,只管說好了,為父只要力所能及,定會盡力補償你的!”
高懷遠從高建的眼中看出了他的意思,知道高建想要透過一些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