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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不是幾個星期,那也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個月。

關於朱可夫乘火車去基輔走馬上任一事,儲存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見證。朱可夫在蒙古時的副官М。Ф。沃羅特尼科夫引用了自己的老營長、曾經在哈拉哈河被授予蘇聯英雄的上校Г。М。米哈伊洛夫的一段敘述:〃朱可夫對所有來為他上任而送行的人表示了感謝。談話間他表現得很剋制。偶爾他也開玩笑說:'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我們送行的人都覺得,'

米哈伊洛夫說,'朱可夫好像不太高興,也有一些人說,他甚至落了淚。'

'不可能!'我反對說。

'我們也不信,可……我們不可能搞錯。'〃

很多年以後,副官找到了證明米哈伊洛夫的話正確的證據:〃在一次談話時,朱可夫稱之為'叔伯兄弟'的М。М。皮利希恩的妻子克拉夫季婭·伊利尼奇娜插嘴說:

'誰也沒見過朱可夫流淚,可我見過。'

'為什麼事兒流淚?'我問她。

'我不說。'

'為什麼呀?也許,這很重要。要知道他這麼有魄力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輕易流淚。'

'我不說。'

她執拗地堅持著,不再理睬我們。談話時她丈夫皮利希恩也在場。他推測說,朱可夫可能是回憶起蒙古時流淚了。但我不敢肯定這種說法,因為朱可夫為自己在這個國度的使命而自豪。

沃羅特尼科夫副官決定破解這個世人並未見過的朱可夫流淚之謎。他很想搞清楚,為什麼皮利希恩的妻子隱瞞了一些事情。於是,他冒險向朱可夫本人詢問這個問題:〃一天在元帥的別墅,我找了個合適的機會問1940年4月(實際上是6月。……作者按)他動身去基輔時激動的原因。流淚說明了什麼……如果真的流淚了的話,是因為高興,還是因為傷心?

元帥沒有馬上回答……

'我被委以重任……指揮著一個最重要的邊境軍區。在同斯大林、加里寧和其他一些政治局委員的交談中,我最終認定了這一想法,就是戰爭離我們很近,而且不可逆轉。讓我當這麼重要的邊境軍區的司令也證明了這點。但是,它會是什麼樣子呢,這場戰爭?我們有準備嗎?我們來得及充分準備嗎?我似乎嗅到了某種災難逼近的味道,我看著對此一無所知、為我送行的親人和同志們,看著莫斯科,看著莫斯科人愉快的臉龐,想到:我們到底會怎樣呢?許多人沒有意識到這點。不知怎麼地,我有點兒不自然,接著我就忍不住了。我認為,對於我來說戰爭已經開始了。可一走進車廂,我立刻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傷感情緒。從那一刻起,我個人的生命就屬於即將爆發的戰爭,雖然在我們的土地上當時還是和平……'〃

至於自己關於紅軍對這場戰爭是否有準備的疑問,朱可夫在同沃羅特尼科夫的談話中好像已經做了補充。可在《回憶與思考》中他對自己40年前的思想描述完全不同:〃我們預見到,與德國的戰爭將是艱苦而又漫長的,但同時我們認為,我們的國家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打算把這場戰爭和鬥爭繼續下去,直到取得最後的勝利。當時我們並沒有想到,我們的武裝力量不得不倉促應戰,以致在最初的戰役中,我方遭受了嚴重的失敗並被迫向蘇聯縱深處撤退。〃但是談到眼淚,元帥沒有否認。他兩眼確實流出了淚水。因為同斯大林的幾次談話讓這位新上任的大將深信:戰爭即將開始。實際上,朱可夫為了取得勝利,一點兒也不憐惜戰士們的生命,不憐惜那些他根本分不清面孔、文化程度不高的戰士們。但是,朱可夫對那些他很熟悉並喜歡的人並不冷漠無情。他清楚地記得,在那場即將爆發的戰爭中……據他估算,離戰爭爆發只剩下屈指可數的幾個星期……許多在基輔火車站為他送行的親人和朋友們死於非命。一年後,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許多朱可夫在哈拉哈河的戰友……他們曾一起在蒙古大草原上變得親密無間……為衛國戰爭獻出了自己的生命。М。М。皮利希恩身負重傷,朱可夫終生與他保持著最親密的關係。在那次去莫斯科時,皮利希恩一家人對〃叔伯兄弟〃的妻子和孩子們關懷備至,而那位〃叔伯兄弟〃更多時候是在國防人民委員部忙於公務。朱可夫的女兒埃拉證實:〃皮利希恩一家人按莫斯科古老的傳統用鹽和麵包來款待我們,並且總是熱情地迎接我們。他們很熟悉莫斯科,所以就幫我們在熙熙攘攘、陌生的城市中辨認方向。那次去莫斯科,他們使我們長了見識,還去了劇院,所以我也沒覺得父親老不在,當時他經常都在忙公事。〃

第一部分經驗就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