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他的,我就照看好你和孩子就行了。”
我鬆了一口氣,只要她放下了,對於那個人,我是不會吝嗇幫助的。她側了側耳朵,外面是二少爺在和保姆嬉鬧的聲音。
“三少爺哭了,我去看看。馬上要開飯了,你去把長公主喊來吃飯吧。”她總是能輕易分辨出每個孩子的聲音。
“為什麼是我去……我去哄三少爺,你去……”她眼睛一瞪,怨恨的注視著我,我嘆了口氣,一起出門,她向長廊左,我向右。
厄……我們家的稱呼很奇怪,頭一個孩子是女兒,我們稱之為長公主,後面兩個都是兒子,分別命名為大少爺二少爺。女兒虛歲5歲,兒子分別是4歲和2歲。
我走近最邊一間靠裡的房間,進去是一個小廳,上面鋪著牛絨的地毯,有各種各樣的布娃娃長毛絨橫七豎八的掃在地上,桌上收集的全套芭比娃娃,而這一切的一切公主般童話的場景,卻因為一件事而毛骨悚然。
這些玩具娃娃,都是沒有眼睛的。眼珠都被摳掉了。
我嘆了一口氣,收拾起地上散落的玩具,“翎翎?吃飯了。”
裡面的小臥室裡是我漂亮的小女兒嶽翎,膚如凝脂,眼如點漆說的就是我女兒。微微卷的頭髮,像個精緻的娃娃。誰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我苦笑了……
輕輕推開那扇小門,瞬間一個大水晶球朝我飛來,我早已習慣的閃躲開來。
“翎翎!”我吼了她,縮在櫃子裡的她立刻面無表情的把櫃子門拉上。我過去用力拉門,她卻在裡面緊緊拽著。等我把她拽出來,她已經小手烏紫了。
我心疼的抱著沒有一絲生氣的女兒,“乖,爸爸不會傷害你的。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她木木的不看我,掙脫開我的懷抱,拍拍衣服上的灰,自己一個人徑直的走出去了,我跟上她,看著她小小的影子在我前面沿著走廊不緊不慢的走著。眼淚就管不住上來了,我的女兒,有嚴重的先天性憂鬱症。總覺得身邊人要傷害她,討厭一切美好的事物。
秦蘇為此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淚,可是再多的眼淚,也換不回女兒的開朗,翎翎怕見人,不敢上幼兒園,沒有朋友,只有玩具,還全是被折磨的物件。她,在母親肚子裡時,經歷了太多。終究,我們也沒能逃過一劫。
秦蘇看見翎翎,眉頭又擠在了一起,過來想抱她上桌,被粗暴的推開了,艱難的自己爬上了椅子,二少爺三少爺照例一吃飯就盯著怪異的姐姐,翎翎吃的很開,安靜的吃完,就一推碗,一直靜靜的看著所有人。
我在飯桌下拉著秦蘇的手,她每天都活在這樣無力的顫抖中。即使當年我堅決的移民了,離開了,卻仍然不能逃脫。
老天爺給了小雪死刑,給了萬言4年,給了薔薇無愛婚姻,給了我們,翎翎。
原來真的,一個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