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罷。”李瓶兒因問:“是多少銀子買的?休要使那枉錢。”西門慶道:“沒多,只百十兩來銀子。”李瓶兒道:“也還多了。預備下,與我放著。”西門慶說了回出來,前邊看著做材去了。吳月娘和李嬌兒先進房來,看見他十分沉重,便問道:“李大姐,你心裡卻怎樣的?”李瓶兒攥著月娘手哭道:“大娘,我好不成了。”月娘亦哭道:“李大姐,你有甚麼話兒,二孃也在這裡,你和俺兩個說。”李瓶兒道:“奴有甚話兒──奴與娘做姐妹這幾年,又沒曾虧了我,實承望和娘相守到白頭,不想我的命苦,先把個冤家沒了,如今不幸,我又得了這個拙病死去了。我死之後,房裡這兩個丫頭無人收拘。那大丫頭已是他爹收用過的,教他往娘房裡伏侍娘。小丫頭,娘若要使喚,留下;不然,尋個單夫獨妻,與小人家做媳婦兒去罷,省得教人罵沒主子的奴才。也是他伏侍奴一場,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