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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且教他睡罷。”這秋菊不依,走在那邊屋裡,見春梅歪在西門慶腳頭睡得正好。被他搖推醒了,道:“娘來了,要吃茶,你還不起來哩。”這春梅噦他一口,罵道:“見鬼的奴才,娘來了罷了,平白唬人剌剌的!”一面起來,慢條廝禮、撒腰拉褲走來見婦人,只顧倚著炕兒揉眼。婦人反罵秋菊:“恁奴才,你睡的甜甜兒的,把你叫醒了。”因叫他:“你頭上汗巾子跳上去了,還不往下扯扯哩。”又問:“你耳朵上墜子怎的只戴著一隻?”這春梅摸了摸,果然只有一隻。便點燈往那邊床上尋去,尋不見。良久,不想落在那腳踏板上,拾起來。婦人問:“在那裡來?”春梅道:“都是他失驚打怪叫我起來,吃帳鉤子抓下來了,才在踏板上拾起來。”婦人道:“我那等說著,他還只當叫起你來。”春梅道:“他說娘要茶吃來。”婦人道:“我要吃口茶兒,嫌他那手不乾淨。”這春梅連忙舀了一小銚子水,坐在火上,使他撾了些炭在火內,須臾就是茶湯。滌盞乾淨,濃濃的點上去,遞與婦人。婦人問春梅:“你爹睡下多大回了?”春梅道:“我打發睡了這一日了。問娘來,我說娘在後邊還未來哩。”

這婦人吃了茶,因問春梅:“我頭裡袖了幾個果子和蜜餞,是玉簫與你姥姥吃的,交付這奴才接進來,你收了?”春梅道:“我沒見,他知道放在那裡?”婦人叫秋菊,問他果子在那裡,秋菊道:“我放在揀妝內哩。”走去取來,婦人數了數兒,少了一個柑子,問他那裡去了。秋菊道:“我拿進來就放在揀妝內,那個害饞癆、爛了口吃他不成!”婦人道:“賊奴才,還漲澴歟∧悴煌擔�僑チ耍課儀資質�私揮肽愕模�蹙蛻倭艘桓觶吭�粗恍⑺沉四悖 苯檀好罰骸澳閿胛野涯橋�乓槐吡成洗蠐腖��鱟彀妥印!貝好返潰骸澳橋H臉蛋子,倒沒的齷齪了我的手。”婦人道:“你與我拉過他來。”春梅用雙手推顙到婦人跟前。婦人用手擰著他腮頰,罵道:“賊奴才,這個柑子是你偷吃了不是?你實實說了,我就不打你。不然,取馬鞭子來,我這一旋剝就打個不數。我難道醉了?你偷吃了,一徑裡鬼混我。”因問春梅:“我醉不醉?”那春梅道:“娘清省白醒,那討酒來?娘不信只掏他袖子,怕不的還有柑子皮兒在袖子裡哩。”婦人於是扯過他袖子來,用手去掏,秋菊慌用手撇著不教掏。春梅一面拉起手來,果然掏出些柑子皮兒來。被婦人盡力臉上擰了兩把,打了兩下嘴巴,罵道:“賊奴才,你諸般兒不會,象這說舌偷嘴吃偏會。真贓實犯拿住,你還賴那個?我如今茶前酒後且不打你,到明日清省白醒,和你算帳。”春梅道:“娘到明日,休要與他行行忽忽的,好生旋剝了,叫個人把他實辣辣打與他幾十板子,叫他忍疼也懼怕些。甚麼逗猴兒似湯那幾棍兒,他才不放在心上!”那秋菊被婦人擰得臉脹腫的,谷都著嘴往廚下去了。婦人把那一個柑子平分兩半,又拿了個蘋婆石榴,遞與春梅,說道:“這個與你吃,把那個留與姥姥吃。”這春梅也不瞧,接過來似有如無,掠在抽屜內。婦人把蜜餞也要分開,春梅道:“娘不要分,我懶得吃這甜行貨子,留與姥姥吃罷。”以此婦人不分,都留下了。

婦人走到桶子上小解了,叫春梅掇進坐桶來,澡了牝,又問春梅:“這咱天有多時分了?”春梅道:“睡了這半日,也有三更了。”婦人摘了頭面,走來那邊床房裡,見桌上銀燈已殘,從新剔了剔,向床上看西門慶正打鼾睡。於是解松羅帶,卸褪湘裙,上床鑽入被窩裡,與西門慶並枕而臥。

睡下不多時,向他腰間摸他那話。弄了一回,白不起。原來西門慶與春梅才行房不久,那話綿軟,急切捏弄不起來。這婦人酒在腹中,欲情如火,蹲身在被底,把那話用口吮咂。挑弄蛙口,吞裹龜頭,只顧往來不絕。西門慶猛然醒了,便道:“怪小淫婦兒,如何這咱才來?”婦人道:“俺每在後邊吃酒,孟三兒又安排了兩大方盒酒菜,鬱大姐唱著,俺每猜枚擲骰兒,又頑了這一日,被我把李嬌兒贏醉了。落後孟三兒和我五子三猜,俺到輸了好幾鍾酒。你到是便宜,睡這一覺兒來好熬我,你看我依你不依?”西門慶道:“你整治那帶子有了?”婦人道:“在褥子底下不是?”一面探手取出來,與西門慶看了,替他紮在麈柄根下,系在腰間,拴的緊緊的。又問:“你吃了不曾?”西門慶道:“我吃了。”須臾,那話吃婦人一壁廂弄起來,只見奢稜跳腦,挺身直舒,比尋常更舒半寸有餘。婦人爬在身上,龜頭昂大,兩手扇著牝戶往裡放。須臾突入牝中,婦人兩手摟定西門慶脖項,令西門慶亦扳抱其腰,在上只顧揉搓,那話漸沒至根。婦人叫西門慶:“達達,你取我的柱腰子墊在你腰底下。”這西門慶便向床頭取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