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過進貴國辦些小事情,蕭管家但請放心就先”
蕭管家嘆了。氣,知道對方必不會明言,不過想來大宋也不敢和遼國大動干戈,兩國實力半斤八兩,誰也討不了好,兩三千宋人又能掀起多大風浪,隨他們折騰好了,只要不連累到自己就好。
幽州,據宋境不過百多里,為遼國軍事重鎮,數年前更升為遼國陪都,改為南京析津府,乃是遼國五京之一,設留守、總督幽雲諸州甲事。如今的南京留守是皇叔魏國王耶律淳七幽州減共有方餘城守軍兄士,而離幽州三十里處,有一遼軍大營,駐有五萬精兵。
此時已近年關,幽州來來往往的客商,行旅不在少數,雖然感覺比往年多上許多,但人人具有通關文書,籍貫也均清清楚楚,有的守城軍士不免心下嘀咕,莫不是幽州的生意比往年好做?倒要知會親友一聲,也來這裡做些生意才好。
南京析津府留守司衙門。
耶律淳笑眯眯的喝著茶水,他就像一團肉球堆在椅子裡,華貴地衣飾皺成一團,看起來十分可笑。
蕭天成恭敬的坐在下首,大氣都不敢喘,他可是知道這位按輩分自己該稱為孃舅地人物有多可怕,多少遼國政壇老手都被他那看起來人畜無害地笑容騙過,卻不知道他實在是位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
“說起來真定大捷也過去月餘了,這次你升遷的事情,你家那邊怎麼還沒動靜?”耶律淳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葉沫子,慢條斯理的問道。
蕭天成斟酌著用詞,“外甥實在不知,大概是蘭陵郡王蕭奉先又在其中作梗吧。”
耶律淳嘴裡“嘖嘖”幾聲。臉上表情明顯不以為然:“上京的事也不是蕭奉先就能說了算地。”說著嘆口氣。“就怕是聖上地意思,看來你們家可就要被蕭奉先那族比下去了。”
蕭天成不敢接這樣的話頭,只有低頭不語。一年前武家莊一役蕭天成逃回遼營,一時間被傳的街知巷聞,蕭天成這曾經地少年天才也成了大大的笑話。蕭天成家族雖然明知道把訊息傳得沸沸揚揚是蕭奉先所為,卻也只有吃下這個啞巴虧。而蕭天成也在抑鬱中沉默了近一年。直到前些日子皇叔耶律淳被任命為南京留守,蕭天成父親頗費周折的打通了耶律淳地關係,這才有了真定一役,攻打武家莊的急先鋒就是蕭天成,雖然武家莊未被攻破,可是無心插柳,反而殲滅宋軍千餘人,倒比打破一座小小的宋人村莊威風多了。只是戰功報進上京,到今日還未有回覆。不免令蕭天成有些灰心。
耶律淳看蕭天成很有些垂頭喪氣,笑道:“你也不必擺出一副窩囊樣子口過些日子再立些戰功就是口”
蕭天成愕然:“若再興兵怕是會挑起兩國戰事。”
耶律淳笑道:“挑起戰事又如何?”
蕭天成一時不知如何作答。難道說挑起戰事生靈塗炭?還是說挑起戰事會惹聖上震怒?這些事由自己這位精明到可怕的孃舅又豈會不知?此時的蕭天成已經不是一年前的蕭天成了,武家莊那次刻骨難忘的經歷雖然令他蒙羞,卻也使他真正的成長起來,再不是以前那種溫室裡的花朵。
“挑起戰事又如何?”蕭天成默默思索耶律淳地話裡的含義,忽然一醒,驚訝地看向耶律淳。
耶律淳卻是叉開話題,“最近南國沒有什麼異動吧?”
蕭天成點點頭:“細作回報,一切如常。”
耶律淳道:“宋人也著不臼弱。”說著搖了搖頭。
蕭天成心裡卻起了驚濤駭浪,怪不得耶律淳會答應父親地要求,允‘自己領兵侵入宋境。原來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看來他一來到幽州就有了挑起邊事的念頭,可憐自己父子被他做槍用還在感激涕零。至於耶律淳挑起邊事,只有一個原因,自然是戰事一起,他可以領南院軍事,真正牢牢控制住幽雲一地重兵。到時他自然權勢更盛,甚至能和大王分庭抗禮也未可知。至於遼宋戰爭這般大事在他手裡也不過棋子而已,為了他的政治野心千萬條性命又算什麼?
蕭天成額頭微微冒汗,直感自己父子似乎在與虎謀皮,而且似乎再也下不了這條賊船。
武家大院前,光禿禿的垂柳下。
武植坐在小木墩上,手裡不知道從哪弄了把羽扇,輕輕搖動,看起來十分悠閒。劉總管在旁邊輕聲報著這些日子來的帳目。武植看似聆聽,心思早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金大堅造假的本事自然一流,想來王進,李逵等人應該陸續混入幽州了吧?只是訊息怎麼還沒傳回來呢?不知道李逵會不會乖乖聽話,說起來帶他混進幽州實在是危險,不過亂軍中這小子威力又實在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