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菜一碟,桃兒不哭不鬧。乖乖跟在侍衛身後走出,武植這才出去迎接高俅。
高俅也沒什麼正事,不過來套套近乎,武植陪他坐到晚飯時分。留他吃酒,高俅笑著告辭,連說不敢妨礙貴王家宴。
數日後。東京官場漸漸有一條流言傳出,貴王和太后為北伐之事鬧翻。如今已經鬧到水火不容,問起為何,傳播者振振有詞,君不見太后已經多少天未召見貴王了?說來也是,朝議北伐之前,隔上個三兩日,太后必定要召武植進宮議事,可是朝議之後,到現在已經近一個月,武植再沒進過禁宮,聽說幼皇倒是偷偷進過貴王府去見皇叔。
武植和太后鬧翻的訊息不脛而走,東京城有人歡喜有人憂,許將數次登門,言語中暗示武植該緩和和太后的關係,武植卻是心不在焉,似乎根本聽不出許將的話中含義,許將也只有無奈離去。
武植也隱約聽到了這條流言,卻沒心思去理會,王貴妃不召見自己,那是再好不過,不然見面也尷尬,令武植傷腦筋地是桃兒之事,桃兒被自己關在府裡也七八天了,聽說禁宮裡鬧得沸沸揚揚的,本來琢磨哪天進宮問問王貴妃的意思,不過想來王貴妃定然是叫自己放人了,第一次,武植有了委決難斷之事。
恩,過幾日再想不出什麼兩全其美地法子就砍了她,武植在去許將府邸赴宴前下了決斷,今日是六月二十四,乃是二郎神(武植叫法)的生日,也是東京喜慶日乎之一,許將設酒宴宴請武植。
不說武植去許府赴宴,單說這一日萬慶門外的神保觀外,早早就搭上了數個綵棚,每年的州西灌口二郎生日,禮部下書藝局和太官局都會在神保觀外製造戲玩,例如球杖、彈弓、戈射之具,鞍轡、銜勒、樊籠之類,悉綿精巧,又會請了東京有名的藝人作樂,雜劇舞旋,由太官局供食,與民同樂。
今年乃是宣和第一年,新皇登基後的第一個喜慶,禮部更不敢絲毫馬虎,侍郎許益搶著領了差使,指望能把二郎真君廟會辦地熱熱鬧鬧,也好在太后面前露臉。
這幾日忙活的昏天黑地,總算把事情辦好,綵棚也搭好了,戲玩準備的別出心裁,東京城有名的藝人也都被自己或威逼利誘,或軟語相求,大多會到場。望著規前熙熙攘攘地人群,許益舒口氣,想起自己曾經堂堂的輔國重臣,落到在戲子前說軟話的地步,許益不由地搖搖頭,誰叫這幾名戲子或是親王新寵,或是重臣愛妓呢,自己現在小小的禮部持郎卻是得罪不起啊。
“侍郎大人,好久不見了!給給,原來今日廟會是侍郎辦地差,怪不得這般利落!”
許益回頭,旁邊走過來一名紈絝,身後跟著幾個幫閒,手裡牽著幾頭惡大,尖尖的白牙露出,看起來十分兇猛。
紈絝二十多歲,三角眼,白裡透清的臉上皮包著骨頭,沒有幾兩肉,一看就是縱慾過度。
“啊,衙內,哈哈,你怎麼來了!”許益心中厭惡,也只有上去打招呼,如今自己可不比當初,對高俅家這個敗家子也只有巴結巴結了。
高衙內搖拐晃晃走過來,手中摺扇輕拐:“這不是來瞧熱鬧嗎?”
許益心中暗道,來瞧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婦才是真的,臉上笑道:“恩,過了今日。再想瞧熱鬧可就要七夕了!”
高衙內眼睛一亮,發出一陣淫笑。“七夕?七夕好啊!比今日好……”
許益心裡罵著他淫棍之類的話,面上只有陪著乾笑。
正說著話,忽聽遠處一陣喧譁,接著一名官員匆匆過來,“侍郎大人。王妃到了!”
許益愣了一下:“哪個王妃?”
“貴王府地!”官員答話。
許益臉一下綠了,在貴王府受的驚嚇可是歷歷在目,抬頭四下看看。不遠處有一處酒樓,許益急匆匆向酒樓跑去,來送信地小官一陣錯愕,許大人最是功利,遇到上官總會巴巴的上去招呼,怎麼權勢熏天的貴王府王妃駕到。他反而躲起來?百思不解,也只有搖頭退去,王妃是來遊覽,也輪不到自己這種小官招呼。
高衙內愣了一下。轉而冷哼一聲,搖搖晃晃也進了酒樓,幫閒牽著惡犬跟入。酒樓夥計方說了句“怎麼帶狗進來了?”,已經捱了幾個嘴巴。被推到一旁,再不敢說話。
高衙內見許益站在窗邊看向外面,走過去道:“老子也最見不得貴王府的人,真是晦氣!”
許益也不接聲,他可不敢當眾說貴王府壞話。
此時就見外面長街上,首先跑過來數十名司儀軍兵,各執掃具、鍍金銀水桶,前導灑之,軍兵後,幾十面彩旗礬揚,金甲武士抬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