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行徑”不由大怒,瞪眼打斷他的話:“你待如何?”
武植京城和眾官員見面後就一直和顏悅色,顯得十分平易近人,眾官員也覺得貴王幹歲平和可親。此時惱怒下原形畢露,利刀般的眼神狠狠盯在徐競身上,徐競被武植看的心裡劇烈跳動,不自覺雙膝一軟,竟然跪在了甲板:“下官……下官不敢……”在武植威勢面前。駭得嘴裡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武植哼了一聲,想起這個時代的人又怎知道近千年後那一段刻骨銘心的仇恨,在他們的心目中,日本不過是學習中華禮儀的蠻夷小國,自己如今的表現不但是古代版“大國沙文主義”,更有十九世紀初西方列強的“強盜”色彩了。
武植想到這裡不禁莞爾,看了一眼戰戰兢兢地徐競,“起來吧,本王自有用意!”什麼用意?不過是洩私忿而已,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武植又怎能錯過。
徐競心中一鬆,慢慢從甲板上爬起來,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忽地想起貴王神出鬼沒的手段,不禁一陣後悔,想來貴王此舉必定大有深意,自己又怎及貴王高瞻遠矚,在旁邊瞎嘮叨個什麼勁兒,看貴王方才生氣的樣子,說摘下自己的腦袋都有可能,以後還是莫在多事了。惹貴王生氣事小,若壞了貴王大計自己可承擔不起。
此時那幾艘小船已經駛到大宋船隊近前,最前面紅色樓船上有人嘰哩嘩啦的叫了起來,聽得出語氣裡充滿歡喜,後面追逐的小船更加拼命划動,看樣子甚怕紅色樓船接近大宋船隊。雙方弓箭更密,不時有人中箭慘叫。
程明看了眼漠視幾船地貴王,見貴王沒有反悔的意思,揮揮手。鑼聲大作,大宋船隊中突然如同蝗蟲般飛出無數弩箭,神臂弩力道何等強勁。箭支密密麻麻飛出。那一枝枝弩箭帶著破空的呼嘯聲刺向幾艘小舟。變起倉促,小舟上人根本沒防備到宋人會突然發難,一陣陣慘叫聲中。倭人紛紛中箭倒地。
三輪箭雨過後,幾艘小船已經和刺蝟一般,上面刺滿了弩箭,幾十名倭人橫七豎八的躺在了血泊裡。最前面地紅色小樓船離大宋船隊最近,薄薄的閣樓木壁根本擋不住神臂弩的勁射,被射得如同篩子一般,到處是孔。想來裡面地人也活不成了~
武植微微點頭,看來神衛軍所遣也是精銳,方才地弩箭大多是由神衛軍射出,畢竟作為水軍除了水性好外就是弩箭的準頭和臂力,近身搏擊反在其次,徐寧的金槍班卻以步戰見長,對弩箭地操控不如神衛軍遠矣。而方才三輪箭雨中,只有少數弩箭射偏,落入了大海,其餘盡皆命中敵船。雖說有距離很近的緣故,但如此精準也屬難能可貴了。
吩咐程明道:“上船查探一番,再把能用的弩箭拾回!”這些弩箭可是用一枝少一枝,到了高麗後可沒地兒補給,當然不能浪費。
程明應命,呼哨一聲,幾十條漢子去了盔甲,跳入了海里,向倭人小船游去,就見碧藍海水翻湧中,遊在最前面一條漢子,露出匹練似一身白肉,如同泥鰍一般靈活,激起浪花朵朵,煞是搶眼。
武植指著那漢子讚歎道:“好一條漢子!真是好水性!”
程明笑道:“此人有個綽號,喚作‘浪裡白跳’,神衛軍中水性最好,只因脾氣暴躁,屢次得罪官長,這才不得升賞,行伍三年還是軍卒。”
武植微微點頭,心說原來是‘浪裡白跳’張順,怪不得如此了得。聽程明說話直率,微起好感,笑道:“可曾得罪你否?”
程明素喜張順,對他不能升遷素懷不平,方才聽貴王問起,得意下不免把平日私底下議論的話語順。說出,心中正自後悔,聽貴王調笑,不由滿面通紅,低聲道:“小人失言……”
武植笑笑不語,看樣子又是一實誠人,不逗也罷。
浪花聲中,張順等人登上倭船忙碌起來,幾名軍卒進入紅色樓船閣樓,不多時,忽聽閣樓裡傳出幾聲尖叫,接著跑出一名軍士喊道:“裡面尚有活。!”
武植方想下令斬殺,只聽那軍士又喊起來:“女童一名,使女一名……”
武植沉吟了一下,見徐競在旁瞪大眼睛緊張的看著自己,知道自己若下令斬殺不免落個“殺人惡魔”的名聲,再說自己也沒那般殘忍,既然對方逃得了性命,也算命不該絕,召來問問日本如今的情勢也好,雖說如今地日本根本不值一提,但有千年後的仇日情結存在,對這個國家難免關注。
思念至此,當下吩咐下去,把人帶過來。
徐競這才鬆了口氣,畢竟那些持刀拿槍的大漢殺就殺了,這些人都是兇悍之徒,將軍難免陣上亡,徐競雖有不忍,也只好聽之由之。但若憑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