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怎麼可能不放心呢。再說了,這可是元帥的意思,元帥看人的眼光,我可不敢懷疑。”
談笑間,這兩個帝國海軍最有權勢地中年上將就把問題給解決了,當然,也把白佑彬的前程給決定了。
此時,年輕的海軍准將還在回國的路途之中呢。
可以說,第31艦隊的歸國航程並不順利。
還沒有進入俾斯麥海。三艘輔助戰艦就因為受損太嚴重。難以直接返回帝國本土,只能改道去了臘包爾。在那邊做簡單修補之後,再跟隨運輸船隊返回帝國。隨後,艦隊在到達加羅林群島西部海域之前,“東海”號戰列艦的一號蒸汽輪機徹底報廢,最終不得不讓三號蒸汽輪機停止工作,只靠兩具螺旋槳推進。幸虧,戰艦在靠兩具螺旋槳推進的情況下,仍然能夠達到十二節的巡航速度。經過加羅林群島,還沒有進入菲律賓海,“南海”號上的兩臺抽水機同時罷工,為了避免更多地海水湧入艦體,艦隊不得不暫時停了下來。直到三天後,快速戰鬥支援艦送來了兩臺新的抽水機,艦隊才重新上路。進入菲律賓海之後,艦隊遭遇了在這個季節非常罕見的風暴,結果耽擱了至少一天的時間。等艦隊離開風暴區的時候,“南海”號的露天甲板幾乎被海水淹沒了。不得已,白佑彬再次命令艦隊停止前進,並且派了三艘護航戰艦去幫“南海”號抽水。直到進入巴士海峽,艦隊才算恢復了“正常”,並且順風順水的到達了高雄。
可以說,第31艦隊一路“磕磕碰碰”的回到了帝國。
不幸中的萬幸是,沒有一艘戰艦在返航地時候沉沒,都堅持到了高雄港,或者臺南港。
此時,已經是一月十八日了,也就是說,正常艦隊只需要十天就能跑完的航線,第31艦隊花了十五天。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佑彬接到了海軍司令部送來的命令。不是透過電報發來的命令,而是一名海軍總參謀部參謀軍官送過來的。
將艦隊的維修工作交給於右任與楊定方去負責之後,白佑彬在當天晚上就登上了從高雄到舟山的快速客輪。十九日一大早,他就來到了舟山海軍總參謀部。
“什麼!?”
聽完衛延年的話,白佑彬一屁股就坐到了沙發上,同時露出了極為不敢相信的神色。
“醫生已經發了病危通知書。”衛延年走了過來,把咖啡杯放在了白佑彬面前地茶几上。“祖壽清將軍地家人前幾天就到了,現在情況很危險。雖然總醫院已經盡了一切努力,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還能撐多久。”
白佑彬端起咖啡杯的時候,感到混身上下有點麻木。
可以說,意志再堅強地人,當確認自己得了絕症,而且剩下的日子屈指可數的時候,都會被擊垮,幾乎沒人例外。
在拿到複診結果之後,祖壽清整個人都垮了。
短短半個月內,他不但精神變得極為萎靡,就連相貌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當時,江洪波甚至不敢去醫院看望他。任何認識祖壽清的人都不會相信,那個在戰場上從來不害怕敵人,敢於嘲笑死亡的“猛將”最終沒有倒在敵人的炮口下,卻倒在了病魔的淫威下。也許,祖壽清怕的不是死亡。
作為軍人,而且是在前線戰鬥的軍人,穿上軍裝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死亡隨時可能降臨,軍人的生命得不到任何保證。
用陳錦寬的話來說,祖壽清是害怕死在病床上。
或者說,祖壽清是害怕再也不能上戰場,再也不能指揮戰艦,害怕再也無法嗅到鹹溼的海風,害怕再也不能像一個男子漢一樣的去挑戰強大的敵人。
沒有追求,就沒有理想。
沒有理想,就不會成為優秀的將領。
祖壽清絕對是有追求,有理想的人,也絕對是一名優秀的海軍將領。正是如此,當他發現無法達到所追求的目的,無法實現心中的理想時,支撐著他的精神支柱轟然倒塌,堅強的外表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崩潰。
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一個沒有人願意承認,願意接受的事實。
“你有時間的話,就去看看他吧。”衛延年在白佑彬的肩膀上拍了幾下,“祖壽清將軍一直很器重你,而且覺得你最像他。這個時候,需要有人去勸慰他,需要有人讓他看到活下去的希望。”
白佑彬微微點了點頭,放下了咖啡杯。“我現在就去,參謀長,其他事……”
“去吧,其他事暫時別管。”衛延年首先站了起來,“這幾天,你不用到我這裡來報道,有時間,多陪祖壽清聊聊。即便他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