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中是極有限的燃料(鳥類在遷徒時基本上全是靠脂肪),女子可以跑很長距離而不至於“撞牆”,即出現燃料庫突然枯竭、雙腿只能慢慢地、極艱難地挪動的那個痛苦時刻。尼娜·庫西克對我說:我參加過三十五次馬拉松比賽,從來沒有撞過牆。我感到疲勞,但我總是能堅持跑下去。”*注:*人們公認,脂肪比例大,就意味著肌肉比例小。但是,一些研究報告表明,用每磅肌肉來比較,女子同男子一樣強壯。
女子也不比男子容易受傷,這同一種無稽的說法恰恰相反,在蒐集了三百六十一所學校、一百二十五名以上田徑教練和各種公開發表的報告提供的資料之後,新澤西醫學院的克里斯廷,泰科克博士和內華達大學的瓊·吉勒特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在田徑運動中,訓練有素的女子和訓練有素的男子一樣不大可能受傷。一個例外的情況是:由於女子關節鬆一些,她們的膝部稍微容易受傷一些。
不僅如此,婦女從鍛鍊中得到的好處也同男子一樣大。勒魯瓦·格徹爾和J·穆爾在實行一項有嚴密監督的計劃期間對男人和婦女作了比較。他們在《物理醫學與機能恢復文獻》中報告說,婦女身體狀況經過鍛鍊後能得到和男人一樣大的改善。
有人說男人需要而且也能夠從鍛鍊中得到好處,婦女卻不需要也不可能這樣做。那不過是騙人的神活。(這種看法在絕經期後是特別危險的,因為婦女對心臟病的部分免疫能力到那時已經消失,她們開始和男子一樣容易得心臟病了。
那麼,為什麼婦女通常被看做田徑方面的二等公民呢?
主要的原因似乎是文化方面的。凱思林·蘭斯不僅深入地思考了這個問題,而且把她得出的許多結論寫進了一本名為《為健康而跑步》的切合實際而有見解的書中。當我同她交談時,她忿忿地談到社會是怎樣串通一氣,不讓婦女發現田徑運動的樂趣。她說:“婦女們知道她們坐著的時間太多了。但是,沒有人告訴她們象男人們那樣走出去學習一項運動。婦女只是被告知,從事家務勞動的時候,彎腰的姿勢要優美,用這個辦法達到鍛鍊的目的,你要是一個女人,人們就總是讓你在家裡、在辦公室或者在去市場的路上從事一些愚蠢的運動。這是整個文化偏見造成的結果。
舊金山的一位醫生、馬拉松賽跑運動員瓊·厄利奧特寫過,幾年前,她和一位朋友坐在金門公園看她丈夫在草地上跑步的事。她突然想到:“沒準我也可以跑一跑。這個想法使她大吃一驚。她事後回憶說:“這是一個革命的想法。我從來沒有看到女子跑過步。整個這個概念對於我都是新奇的。
這種陳規陋習使一些婦女感到氣憤,這是可以理解的。尼娜庫西克就向我談過,她覺得,在她發育的階段沒有機會享受跑步帶來的好處,她感到是受了“欺騙”。蘇珊·布朗米勒在《違揹我們的意志》一文中激憤地寫到同樣的現象:“從體育比賽中可以吸取一些重要的教訓,其中有一點是:獲勝是艱苦、持續和認真的鍛鍊,沉著、精明的戰略(包括使用計謀和欺騙),及把一切反射系統都調動起來的積極思維的結果。而婦女經過長期薰陶,恰恰不願認識這一點,也不願把這種認識付諸實施。”
約翰·塔拉米厄和查爾斯·佩奇這兩個男人撰寫和編纂的《體育和社會》這一立論公正的論述說得簡潔明瞭:“要看到體育運動變成了男女都可以從事的活動,但不應當因此而看不到男子仍舊在體育方面居支配地位,仍然存在男子的偏見和對姑娘和婦女們的歧視。”
但是,情況雖然不好,並不一定就沒有希望了,雖然現在:比賽的人中只有百分之五左右是婦女,但是,她們的人數在急劇增加。布魯斯·奧格爾維是聖何塞州立大學臨床心理學家,最近在西雅圖的一次體育運動討論會上提出了一些中肯的意見。他說,婦女並不缺乏天生的能力,而只是受到文化偏見的影響。他說:“由於人們在主觀上想象婦女應當是什麼樣的人,這就造成了文化方面的壓力。請記住這樣一句老話:‘馬兒流汗,男人流汗,女人紅光滿面而不出汗。’因此,婦女要從事田徑運動,就要來一個躍進——一個心理上的躍進。她得有勇氣給自己重新下一個定義,把自己看作一個人。奧格爾維接著說,如果她要成為一個優秀運動員,她應當走得更遠:“她應當有很大的獨立性,甚至要對她的教練說:‘去你的吧!’”
婦女們都同意奧格爾維關於需要有決心的看法。一個婦女說:“我剛開始跑步的時候,感覺很好,認為這是一大快事。在我們的社會里,女孩子們簡直從未有過男孩子們那樣的感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