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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他的女人”,除了倏地升起的怒火和瞬間差點失去理智以外,我不過把此事看作生意場上的失算,當作賠了一筆買賣一樣。

你看,我呆在客廳裡不是一直都很“冷靜”嗎?一直都沒失去理智嗎?或許這時候你一定會質問我是不是個男人,為什麼會如此“容忍”自己的老婆與別人偷情,那麼,就這一問題,現在我可以回答你了。

當我為了秋葉子去殺人去蹲監獄之後(至於為什麼,一會兒再做交待),我就認定世間確實沒有真愛可談。事實上在我走出監獄的那段時間中,這個“沒有真愛可談”的愛在我的生活中處處體現出來(上文也做了詮釋)。是的,我敢說人的佔有慾比任何動物都要強烈。

比如說我吧,在我充分地獲得了自由之後,我對女人的需求比往日任何時候都強烈、都不能自拔,由其是能讓我心動的女人,我往往會不擇手段地把她成為我的一個性俘虜、性伴侶。但是,最令我不可思議的是,我破壞了許多家庭,可她們依然還是有家庭,她們說她們是為我活的,也是為她們的家庭活的,她們說這個世界上不管你是男人是女人,總之你都是人,那麼既然是人就應該有人的生存方式,把生命的物種延續下去。

於是,為了生存,為了方式、為了把生命的物種延續下去,首先你必須具備適應這一切的環境——結婚——組織家庭。其實,這一切的一切真正對於一個人來說真正重要的還是:家永遠不會使你形單影隻。

如果早先我沒有從秋葉子的情感觀中悟出那個極其簡單而又複雜的道理;如果我沒有從這樣或那樣的遭遇中徹底擺脫出來,那麼我敢說今天寫下的這段文字就到此為止了。因為,我一定會殺死這個對丈夫不忠的女人,一定會像毀滅一根蠟燭一樣,毀滅那僅有的一點光和一點亮。還是回過頭來聽聽我妻——那個在意識上要被我殺死的女人,她是怎樣說的:她說她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過失,她說既然我在認識她之前和之後,一直都在與這樣的女人和那樣的女保持這樣或那樣的關係,她又有什麼理由為不守貞潔的男人去守貞潔呢,(當然,這些話全是我呆在那個該死的客廳裡聽到的),她還說她在來我朋友家的路上時,還沒有一點雜念,只是想把喝得不省人事的我弄回家去。

天啊!上帝啊!這就是我妻子的詮釋!

真是應驗了那句話:“種惡果的食惡果。”

天啊!現在你總該明白了吧,如果一個人正常的生活出了現不正常的惡性迴圈,那麼這種不正常的惡性迴圈就會按照它特有的惡性,繼續迴圈下去,天也無可奈何。

我呆在客廳裡“睡著”了。睡得很沉得沉,長長的沙發上,躺著一具走失的靈魂……往事如秋。

往事如秋來了又走了。

往事如秋天的一片枯葉,落在我的臉上蓋在我的腿上。

我認識秋葉子的時候,她已經是個女人了。千嬌百媚,多情而又富有成熟女性的魅力。但是,女孩子身上所具有的那種天真純情的爛漫又被她體現得活龍活現。

她任性時偶爾也會摔摔東西,比方說小盤子、小泥豬之類的小玩意。她喜歡穿紅色的衣服,這種惡劣的色澤是我最反感的,血的顏色總會把我的雙目刺得很痛很痛。

“你知道嗎?這會與你的名字格格不入。”

和她在一起時,我幾乎是惡狠狠地對她提出這一尖銳的問題不知有多少次。氣惱的是,不知多少次她偏要在我面前晃動她的紅色,晃動她的惡劣。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不知道秋葉子的故事。直至有一天在那個沒有星星,沒有月亮、沒有光和影的夜晚,我沿著一條黑黑的小路去找她時,她卻不在家裡,屋內空空,只留下書信一封:我可憐的人兒:我要去做新娘了,去做一個七十歲男人的新娘。我可憐的人兒,你知道嗎?我和你一樣,也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但是你比我幸運的多,因為你還享受過父母的愛,享受過家庭的天倫之樂。可我至今也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聽繼父說母親把我生在一堆葉子上面後就不知去向了,是他從那一堆沾著我母親汙血的葉子上把我拾回來的。

不瞞你說,他把我撿回來還不如讓我在那堆枯葉上死掉算了,他把我撿回來的目的就是想永遠霸佔我。所以我十幾歲就被這個變態狂奪走了少女的貞操。

後來,幸虧繼父的海外關係把他弄到美國去了,我才算鬆了一口氣。我可憐的人兒,你為什麼不問一問我呢?你明知道,你若問我為什麼是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女孩時,我會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你,可你沒問,自始至終也沒問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