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簫緩緩點頭,吻著她的掌心,柔聲道:“是我不好,我沒控制住自己。”
她畢竟還很年輕,自制能力略微遜於蘇玉菡是自然。她只想隨心所欲,卻暫時忘記了蘇玉菡並不是隨心所欲之人。
蘇玉菡靠在李簫瘦弱的肩頭,也知道她正直血氣方剛的年紀,解釋道:“我只是不太習慣,你別想太多。若是你實在控制不住,我也不會拒絕於你。”
努力壓下那一團兀自燃燒的火焰,李簫摟緊蘇玉菡,道:“日後相處的時間還很漫長,我們慢慢來,不急。”深深呼吸,入鼻之處滿是淡淡的蘭花香氣:“就算一輩子只能如此抱著你,我也心甘情願。”
蘇玉菡閉眼,感受著她身上的溫度,不再言語。
天剛矇矇亮,李簫就醒了,懷裡摟著她心愛之人,有著熟悉的溫度。她曾經無數次夢到此種情景,也曾經無數次期盼能夠在清晨醒來看到蘇玉菡的面容,如今終於成真,她很歡喜,也很愉快。
蘇玉菡喜歡朝內而臥,李簫昨晚明明已經強烈要求其面對著她,可還是沒起到什麼作用。一個人的習慣並不會因為一句話就立即改變,是以,清晨醒來蘇玉菡還是背對著她。李簫從後面緊緊抱住她,在其耳邊輕聲道:“玉菡,你不乖,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蘇玉菡不習慣賴床,自然早已醒來,她不語,只是將手掌覆在了李簫的手背上。不知怎的,這一刻,她突然很想哭。
小時候醒來會在姐姐的懷抱之中,算起來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醒來也會有溫暖的懷抱,那種感覺很舒心,很安全,很愉快,而給她此種感覺的人是李簫。她懷念溫暖的懷抱,喜歡李簫身上的溫度,甚至有些捨不得離開。當一個人開始在意,她就會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此刻的蘇玉菡便是如此,她突然很害怕李簫會離開她,以至於感受到溫暖懷抱的同時,她很想掉眼淚。
李簫當然不知道蘇玉菡心中所想,她只管摟著懷中的人,在其裸露在外的脖子上落下輕輕一吻:“玉菡,起身趕路吧,我好想見見那兩個白白胖胖的侄子。”
作者有話要說:
☆、欽州事
李簫的姐姐李琴,早在兩年前的三月便已嫁給了獨孤山莊莊主獨孤懷瑾,今年年後也誕下一對孿生兄弟,此次獨孤山莊邀各路英雄豪傑赴會,大擺酒席,只為替兒子擺滿月酒。
蘇玉菡收拾心情,坐起身來,道:“你當真以為獨孤懷瑾大擺筵席是因為滿月酒?”
李簫也坐起身來,不解道:“難不成還有什麼其他意圖?”
蘇玉菡道:“如今江湖因白橭劍而大亂,鬼教更是日漸猖狂,且江湖中人人堅信白橭劍在鬼教,如此一來,鬼教與正道中人便已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想來此次欽州定會有大事發生,你出身名門,斬妖除魔自然義不容辭,你的事我不想去管,但我希望你一切以自己的性命為先。”
李簫微微皺眉,道:“你我已知白橭劍不在鬼教手中,何不將此訊息公佈天下,已化解一場武林浩劫。”
蘇玉菡看著李簫,道:“如此雖極有可能化解一場江湖恩怨,卻還是不能阻止鬼教之人禍害江湖。何況白橭劍乃萬蠱門所有物,若青離不願公告天下,那便無人知道真相。再者,就算拋開這些不談,你說出去的話別人未必會相信。”
這些話很有道理,且是事實。李簫眉頭緊皺,沉吟道:“以你所見,該當如何?”
蘇玉菡道:“我不管你們這些武林紛爭。”
李簫道:“玉菡,你不告訴我鬼教的真正意圖,到底是為什麼?”
蘇玉菡道:“為了你的生命安全。”
李簫道:“那你豈不是有危險?”
蘇玉菡道:“鬼教之人並不知道我是誰,談不上危險。”
李簫皺眉道:“但我們傷了紫電,他定然記恨於你我,想來也會找我們報那一箭之仇。”
蘇玉菡道:“他若找上門來,我也不怕他。”
李簫握住她柔軟的手掌,笑道:“你不怕,我也不怕。”頓了頓,又道:“嘿嘿,我們就去瞧瞧熱鬧,看欽州到底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欽州曾經是北魏襄王的封地。女帝大一統後,將此地封給了昔日廢太子楚子玄。那裡一如往昔的繁華,獨孤山莊在欽州,花影樓也在欽州,只不過一個在城郊,一個在城內。
蘇玉菡沒有再走路,弄了兩匹快馬,不急不緩地趕到了欽州城外。一踏進城門,但見人流如潮,其中有城內平民百姓,也有腰懸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