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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來冷峻他說:“不對。緬甸、不丹、尼泊爾都是小國,也都和我們有麥克馬洪線的困擾,可為什麼我們能和平地達成邊界協議呢?事物的邏輯並不是當一個大國與一個小國發生糾紛的時候,大國就必然是無理的、蠻橫的。如果這樣的邏輯成立,那麼印度同巴基斯坦、錫金的邊界糾紛,也是大國欺侮小國嗎?事實上,印度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是一個小國,她的綜合國力,她的人口,她的國際地位和威望,尤其她引以驕傲的幾千年的古代文明,一絲一毫也不比中國差,這怎麼說得上是大國對小國的侵犯呢?”
託姆拉激怒地漲紅了臉,晃動著粗短的胳膊,扯著嗓子喊:“不管怎麼說,你們是侵略者,是你們傷害了印度的感情,你們要滾出去……”
周恩來的面孔異常冷峻,語氣卻異乎尋常的平穩:“如果說到傷害感情,我想反問一句,究竟是誰傷害了誰?去年我國在平定西藏叛亂時,明知有些人背後搞鬼,我們並沒有責怪,而是在採取軍事行動前,電告貴政府,保證對印度僑民提供保護。達賴喇嘛逃往貴國避難,中國政府根據‘對政治犯可以給予保護’的國際慣例,予以了寬容。在邊界糾紛中,中國軍隊沒有前進一步,連例行的邊界巡邏也停止了。我們傷害誰了嗎?
可是印度政府呢?面對領土糾紛拒不談判,至今不斷派出軍隊在我領土內巡邏。多次開槍,打死打傷我邊防軍民。去年,在我國處理自己的內政西藏問題時,各城市都舉行了大規模的反華遊行,聲援西藏叛亂集團。更令人無法容忍的是,去年4月,在貴國盂買,政府慫恿一批歹徒,將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的肖像貼在中國總領事館的牆上,往肖像上拋擲變質雞蛋、爛西紅柿和磚瓦泥塊。請問,這是什麼?這不僅是傷害了我們的感情,而且是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侮辱。“
託姆拉惶急地辯解道:“那是一小部分人,絕不能代表印度政府……”
坐在周恩來身側的外交部長陳毅猛然站了起來,抓起話筒怒不可遏地喊道:“夠了,不要狡辯了,我只說一句,中國是受到損害了,中國是受到了損害了,毛澤東主席有句話:”人個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謂予不信,皇天可鑑。“……
大廳裡的人被陳毅的話全部震懾住了,記者們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苦笑著搖頭,尷尬地喘氣。
在座的每個人都明白,陳毅不光是外交部長,而且是身經百戰的元帥。
周恩來接過話筒說:“請願諒,我的外交部是一時憤慨所致,並非威言恫嚇。我想最後再說一句,中印兩國都曾是帝國王義的殖民地,飽受過帝國主義列強的欺凌和蹂躪。
中印兩國應該友好、和睦。自家的事好商量,絕不能讓邊界糾紛再繼續擴大,以致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
韋爾娜站起來,極嚴肅莊重地說:“我還有一個問題,總理先生能夠坦誠相告嗎?”
周恩來揚揚手說:“我想,我會盡其所能的回答你。”
“那好,據我所知,您今年已經62歲了,比我的父親還要大8歲,可是,你為什麼仍然那麼年青、美俊,像個小夥子,能回答嗎?”
全場上靜默有頃,猛然炸鍋般爆出一陣暢快的大笑,將剛才劍拔弩張的火藥味驅趕得纖縷不存。
與剛才舌戰群儒,大展辯才的情形相左,此時的周恩來,倒真有些靦腆了。他望了望身旁忍俊不禁的陳毅,又攤了攤兩手,囁嚅著說:“這樣的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嗎?”
“不行。”這兩個字,居然是上千名記者用不同語言異口同聲發出的轟鳴。
周恩來搓了搓兩手,說:“好,我回答,我只是按照東方人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習慣進行生活的……我……”
周恩來的話音未落,臺下的掌聲、叫好聲猶如天邊滾過的巨雷,上千名記者全部站起來,跺著腳,拍著巴掌,喉嚨裡喧洩著各種代表歡樂和讚賞的音符。
這渾雜的持續長達7分鐘的雷聲裡,竟然包括剛才那些曾向周恩來發難的人。
然而,周恩來的和平祈求落空了。
(3)“裡窩那”進攻計劃出籠。
1962年10月1日,正逢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13週年大慶。當首都北京的夜空鳴響著隆隆禮炮,綻開著五彩繽紛的花朵的時候,印度首都新德里國防部作戰廳裡,正在進行著決定印度命運的作戰會議,主持會議的是印度國防部長梅農。參加會議的有擊軍總參謀長塔帕爾上將,前陸軍參謀長蒂邁雅上將,參謀局長考爾中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