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世界一片紅,建設共產主義,世界大同,這能錯嗎?”
大賴貓插嘴說:“啊呀,周大玄,驢*戴眼睛——你倒挺像個大理論家呀!癩蛤蟆打立正——你是想在縣領導面前露一小手哇!真看不出來呀,理論水平這麼高,咋還叫共產黨雙開了呢?”
周大玄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人,聽了大賴貓的尖酸刻薄的諷刺話,臉不紅不白的自我解嘲說:“對了,這正是共產黨的偉大之處,吐故納新,自我完善。我沒能按著黨的要求走,蛻化變質了,這是我個人的事。”
大賴貓:“哎呀!這無產階級覺悟是越來越高了。看來咱們幸福院大組長是不夠你當了,至少也得是院長的第二梯隊呀……”
周大玄:“咋說也比你強,你不就會耍無賴嗎!哎,我說賴毛子,這是縣委領導來給遊子卿老師落實政策,這是黨的工作,你快點滾遠點兒!大夥兒都滾開,別妨礙領導工作。”邊說邊把大夥兒轟走了。
程志鵬:“遊老師,您說的很對,可是還要‘投鼠忌器’呀。”
遊瞎子很憤恨地說:“就是因為這個‘投鼠忌器’,多年來養的碩鼠越來越大、越來越多、越來越肥。現在的中國就不是四大家族了,而是八大家族、十大家族……我們好好的國家都快叫他們掏空了;一場雨,老百姓就沒肉吃,一場雪,就沒柴燒,國力雄厚,雄厚在哪?人家給倆錢兒就可以當校董,那要給多了就可以當國董了?丟人哪 !小平老爺子臨終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諄諄教導我們要轉變觀念,轉變觀念,觀念有幾個呀?不就兩種嗎,真正要轉變觀念的就是你們,要由當官做老爺變成人民的公僕,公僕啊!你們是國家的棟樑,已經出了五服了,你們何需還揹著這麼沉重的包袱呢?丟掉包袱才能更好的前進哪!”一直不說話的顧佔祥說話了:“這都是‘四人幫’造成的嘛!”
遊瞎子:“放屁!‘四人幫’、‘四人幫’、動不動就拿‘四人幫’當擋箭牌,‘四人幫’認識我老大貴姓啊?他(她)們有那麼大的權嗎?”遊瞎子覺得說話的人聲音有些耳熟,不僅問:“哎,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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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佔祥輕聲地說:“遊老師,我、我、我是顧佔祥。”
遊瞎子懷疑地說:“你——”
顧佔祥誠懇地:“是我,是我來向您賠禮道歉!”
遊瞎子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他連做夢也沒有想到五十年過去了,身居高位的顧佔祥會親自走到自己面前來賠禮道歉,他不知所措了。其實,儘管過去有再大的仇恨,只要有誠意,都會得到對方諒解的,人怕見面、樹怕剝皮嘛。他懦懦地說:“你、你、你生活的好嗎?”
顧佔祥很誠實地說:“多年來,唐玉蘭拒絕給我生孩子……我也是光桿一個人,良心的譴責也不亞於你心裡的苦痛啊!也給組織上的工作造成了重大損失。我雖然退休了,但我要求組織降我的級別,給我處分……”
遊瞎子:“是嗎?你步步高昇、高高在上、呼風喚雨,怎麼還會有一腔子辛酸淚呢?難道是卸磨殺驢了嗎?”
顧佔祥:“您也不必挖苦了,我今天是和縣委書記一塊兒來的,但不是縣委的指示,而是我從內心發出來的。由於我心胸狹窄、自私、醜陋,毀掉了您的青春年華、錦繡前程,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知道您多年來心裡不平,多次拒絕*,原因就是因我……您不原諒也得原諒了,我也無力歸還您的青春了……我送給你一件禮物。”對司機說:“小戈,開啟。”
小戈開啟箱子,給‘*器’稍加充氣,一個黃髮碧眼、衣著華麗的‘美女’唱著歌出現了。‘夜夜在我夢中,見到你、感覺你,我的心仍為你悸動,穿越層層時空,隨著風入我夢……’小戈把‘美女’放在遊瞎子身邊。
美女自重而扭捏的把一隻胳膊搭在遊瞎子的肩上,嬌聲嗲氣地說:“達令,我愛你,我願意接受您的任何賞賜——”
遊瞎子:“什麼玩意?給我滾開!”
美女嗲柔柔地說:“幹嗎這麼兇啊?當過老師的人了,咋還這麼不文明啊!”
遊瞎子怒不可遏地:“顧佔祥,你就這麼侮辱我的人格嗎?你給我滾!”顧佔祥無可奈何的向程志鵬投以求救的目光。
程志鵬把遊瞎子按坐在凳子上說:“遊老師、遊老師,消消火兒。遊老師啊,現在是性解放的時代了,剛才您還教育我們年輕一代要轉變觀念,那麼就請您老一代帶個頭吧……”
遊瞎子語塞了:“這個……”
程志鵬繼續對遊瞎子解釋說:“這叫‘*器’。是顧主任從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