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說話,互相看著,目光中都有不解和無奈。
這時已經踱到視窗的許長征再次趨過來,把手放在楊文峰肩膀上時,他滿臉的懇求和真誠讓楊文峰心頭一顫。
“文峰,讓我幫你恢復記憶,讓我幫你治好頭痛,好不好?我需要恢復記憶的你,我也需要你恢復記憶後幫助我!”
楊文峰忍住再次襲來的頭痛,重重地點點頭。
“有你的配合就好辦了,我們立即著手開始,找最好的醫生給你拍片、做腦電圖、做CT,使用最好的裝置和藥物,我會讓全國最好的腦科醫生,內科大夫給你看病,也找最好的心理醫生為你服務……”
“心理醫生?”楊文峰喃喃地重複著。
“是的,心理醫生,特別是這點,更加需要你的配合。”
“心理醫生……我的配合……”
“是的,文峰,根據你的情況,醫生說可能是生理病變,但也可能是心理問題造成,這得等到一系列檢查結果出來後才可以確定,如果排除了生理問題,那麼就是心理醫生的工作。你自己深通心理學,你知道任何心理醫生如果得不到你的配合,很可能到時接受心理治療和精神分析的是他們而不是你,所以如果需要走這一步,我需要你全力配合,也就是放鬆、不要有任何牴觸情緒!”
楊文峰抬起頭,看到許長征部長懇求的眼睛,默默地點了點頭。
“好,就這麼說定了,”許長征大聲說著,臉上顯出興奮,“到那時,我就會知道在我面前的這位救命恩人、我最信任、也最喜歡的好朋友楊文峰是誰了!”
“楊文峰是誰?”楊文峰迷茫地看著眼前興奮的國家安全部部長,感覺有些陌生。
三
亨利·楊是誰?誰是亨利·楊?他獲得了什麼樣的至關中華民族興衰存亡的絕密情報?
這是國家安全部三次發來密碼電郵催促他查清的,這是許部長下令“不惜一切代價”完成的任務,菲利浦·趙有些擔心,因為在他的心中,他卻更想知道,亨利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為什麼要去當間諜,他有什麼樣的人品和品質,他現在怎麼樣了……這些顯然不是北京所想知道的,也不是他的工作。
但他發現,北京的絕密任務讓他渾身充滿幹勁的同時,自己心中的疑問和關心卻讓他心中充滿激情。
他先從華盛頓特區、馬里蘭州和北弗吉利亞的車輛管理所著手。
……
“女士,你好,我想查一下這個人的資料?”一位戴墨鏡的顧客聽到叫號到自己時,走到5號櫃檯,把一張小紙條遞給一名黑人婦女工作人員。
那婦女接過紙條,瞟了一眼,“亨利·楊?”然後她抬眼盯住眼前的墨鏡。
“對不起,是這樣,這個人撞了我的車,當時他給了我這個名字,可是我左等右等,他沒有打電話給我。”
“是這樣,可是,你知道,我不能向你提供任何資料的。”黑人婦女說。
“我知道,我不需要你提供任何資料,我只是想確定這位仁兄不是胡亂寫了個名字敷弄我。”墨鏡靦腆地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黑人婦女被英俊的亞洲美男臉上的靦腆感染,也笑了笑。
黑人婦女站起來到房間裡查電腦資料庫時,墨鏡耐心地站在那裡。
過了足足十分鐘,黑人婦女手裡拿了一張列印的紙出來,墨鏡注意到她眉頭深鎖。
“年輕人,別說我不能為你提供任何資料,”黑人工作人員把那張紙遞給墨鏡,“就算我想提供,也沒有辦法,奇怪的事發生了,這就是你要找的人。”
墨鏡看了一眼那張列印出來的表格,上面除了名字一欄填著“亨利·楊”外,車牌號、地址、服務單位等等一切欄目都是一個大大的“無”字。
“電腦出了問題?”墨鏡佯裝不解地問。
“沒有可能,”黑人婦女說著已經按響了下一個要服務顧客的號碼,“要出問題,也是這個人出了什麼問題,我看你只好自認倒黴吧”
墨鏡走出車輛管理所,取下墨鏡,菲利浦·趙朝自己的車走去。
他感覺到不對勁,隨即驅車到五十英里外的亞歷山大市,在那裡他可以在公共網咖進入他不該進入的網址。
他進入了美國稅局檔案資料庫,如果可以找出亨利的稅號,事情會簡單得多。他只有半個小時時間,這是美國重要保密機構發現自己網址受到惡意侵入到評估損失後報案的標準時間。
他查出有幾個同名同姓的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