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她們給我打針吃藥。
你長得什麼樣?
我想,這是什麼樣的問題啊,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哎,喂,你還在嗎,傷寒病男孩?
我在。
你叫什麼名字?
弗蘭克。
這是個好名字,我叫派翠西亞。麥迪根。你多大啦?
十歲。
噢。她聽上去挺失望。
不過我到八月份就十一歲了,就是下個月。
噢,這比十歲要好些,我九月份就十四歲了。你想知道我為什麼來發燒醫院嗎?
想。
我得了白喉,還有其他的病。
還有什麼病?
他們不知道,他們認為我感染了一種外國病,因為我父親過去待在非洲。我差點死了,你願意告訴我你長得什麼樣嗎?
我的頭髮是黑色的。
成千上萬的人都是黑頭髮。
我的眼睛是棕色的,帶點綠,人們叫淡褐色。
成千上萬的人都有淡褐色的眼睛。
我的右手背和雙腳上有針眼,她們從這兒給我輸了士兵的血。
啊,上帝,她們這樣幹了?
她們這樣幹了。
那你要不停地齊步走,不停地敬禮了。
傳來一陣修女袍的窸窣聲和念珠的“喀噠”聲,緊接著是麗塔修女的聲音:嗨,嗨,這是怎麼一回事?兩個病房裡的人是不可以說話的,特別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你聽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