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論我們的計劃,就像我們已經懂得了必須更快地實現這些計劃,我們每時每刻都在期待發生什麼事。幸而這一天總算過去了,沒有發生什麼新情況。
第二天,我十點鐘就出發,中午時分,我到了旅館。
我父親已經出去了。
我回到了自己家裡,希望他可能也上那裡去了。沒有人來過。我又到公證人家裡,也沒有人。
我重新回到旅館,一直等到六點鐘,父親沒有回來。
我又回布吉瓦爾去了。
我看到了瑪格麗特,她並沒有像前一天那樣在等我,而是坐在爐火旁邊,那時的天氣已經需要生爐子了。
她深深地陷在沉思之中。我走近她的扶手椅她都沒有聽到我的聲音,連頭也沒有回,當我把嘴唇貼在她的額頭上時,她哆嗦了一下,就好像是被這下親吻驚醒了似的。
“你嚇了我一跳。”她對我說,“你父親呢?”
“我沒有見到他。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論在旅館裡,還是在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不到他。”
“好吧,明天再去。”
“我想等他派人來叫我。我想所有我應該做的我都做了。”
“不,我的朋友,這樣做遠遠不夠,一定要回到你父親那兒去,尤其是明天。”
“為什麼非要是明天而不是別的日子呢?”
“因為,”瑪格麗特聽到我這樣問,臉色微微發紅,說道,“因為越是你要求得迫切,我們將越快地得到寬耍”這一天裡,瑪格麗特總是茫然若失,心不在焉,憂心忡忡。為了得到她的回答,我對她說話,總得重複兩遍。她把這種心事重重的原因歸諸於兩天以來發生的事情和對前途的擔憂。
整個晚上我都在安慰她,第二天她帶著我無法理解的焦躁不安催我動身。
像頭天一樣,我父親不在,但是他在出去的時候給我留下了這封信:如果您今天又來看我,等我到四點鐘,如果四點鐘我還不回來,那麼明天跟我一起來吃晚飯,我一定要跟您談談。
我一直等到信上指定的時間;父親沒有來,我便走了。
上一天我發現瑪格麗特愁眉苦臉,這一天我看瑪格麗特像是在發燒,情緒非常激動。看到我進去,她緊緊摟住我,在我的懷裡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