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搬進來。”
三個人先後拖著箱子進屋,娃娃臉在經過楚宥身邊時,特意問了聲你好。
楚宥愣愣地點頭。
“東西具體怎麼放,你們問楚宥。”殷羽鐸重新坐回沙發上,開啟先前沒處理完的檔案繼續工作,把事情甩給楚宥。
楚宥看著大大敞開的門,又看看不斷累積到屋裡的行李,他抬手捂著眼,無聲笑了起來。
這種結果,他原本就該想到的,是自己刻意地忽略了,所以這個時候他又在矯情什麼。
怕再被人上嗎?
他已經不會再喝醉酒了,同樣的坑,他絕對不會掉第二次。
楚宥收整好臉上的表情,他幫著搬行李,沒搬兩件,殷羽鐸叫住他。
“去房間裡把拖鞋穿好,你怎麼說也懷孕了,不要再光腳走。”
他這話一出,其他三個人都整齊劃一地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楚宥,楚宥臉頰騰的滾燙,撒開腿丫子就竄回了臥室。
反手關上門後,楚宥背靠著門,就立馬抽了自己一耳光。
跑什麼跑?
別人說一句話你就躲了,不明顯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難怪曾聽到有人說一孕蠢三年,麻痺的,他也要開始蠢了嗎。
不過知道現在再出去已經於事無補,楚宥只能破罐子破摔,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過了有一段時間,楚宥感覺到飢腸轆轆,決定還是先解決溫飽問題。
側耳聽到外面沒有聲音,楚宥以為人都走了,輕輕推開門。
卻不想,三個殷羽鐸的下屬齊站在茶几對面,而殷羽鐸正冷顏冷色交代一些事。
隔得不算遠,楚宥聽到對方說什麼既然不想賣房子,那就去賣器官,什麼能用就賣什麼,他們這裡不是慈善機構,拿了錢就得有付出……
以楚宥所瞭解的,殷羽鐸是內地ac娛樂公司老總,平時就投資電視劇電影捧紅些明星,無論如何也不該和地下非法組織扯上關係,他肯定是幻聽了。
楚宥悄悄收回跨出去的腳,眼尖的殷羽鐸早發現他了。
“過來!”殷羽鐸朝楚宥揮手。
空曠的客廳裡又一瞬間的鴉雀無聲,讓人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楚宥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可四雙眼睛瞅著他,只好慢吞吞挪過去。
“在這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出了這個門就給我全部忘掉,知道嗎?”
殷羽鐸話說得春風和氣,可表情充滿煞氣,這毫無疑問是一個警告。
“是的,老闆。”下屬異口同聲回道,並低下了頭沒人再看楚宥一眼。
同來時一樣,他們走的無風也無塵。
房間裡再次只剩下楚宥和殷羽鐸兩個人。
“我們談談!”楚宥說。
殷羽鐸眼眸深沉。
“要我住這裡,也可以,不過有些事我想提前說清楚好一點。”
“第一,你不能干涉我工作,第二,我只住到孩子出生那一天,過後,孩子歸你,我會從你們眼前徹底消失,我們橋歸橋,路歸路,第三,我不是同性戀,如果你有某些方面的特殊需求,請到外面找別人,第四,我不是你手下,別隨便對我頤指氣使。”
楚宥肅著臉道,他向來與人為善,可那並不表示他軟弱,可以任人搓圓捏扁。
殷羽鐸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當楚宥停下話語時,他身體往前微微傾,嘴角勾起,笑地很淡。
“第一條,不行。你現在的工作每天都對著電腦,還經常熬夜,對胎兒的發育不好。第二條,我同意。第三條,截至目前,我只對你的身體起過性趣,不過你放心,我喜歡你情我願,不會強迫人,第四,不行,你肚裡的孩子是我的,我有權利和義務為他安排好一切。”
楚宥幾乎是用了全部力氣,剋制不斷湧上來的怒氣,才沒讓自己拳頭砸在殷羽鐸那張英俊的臉上。
怎麼會有這樣霸道蠻橫的人?
照殷羽鐸的說法,這八/九個月間,他就真得像個女人,待在家裡不出門,乖乖養胎,怎麼可能!
可楚宥自己又相當清楚,比武力,兩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到現在他後頸還隱隱做痛。
報警肯定也不行,事情一旦鬧大,所有人包括他公司,還有他父親,都會知道他懷孕的事,他們肯定會罵他怪物,父親他身體原本就不好,要是在因為他出點什麼事,他萬死難辭其咎。
八個月,離孩子出生還有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