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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時還難以獨自接活,只好跟在爹後邊混飯吃。

響亮從不讓來順喝酒,響亮說:“那是咱喝的東西嗎?是皇上才用的哩。”

來順便不喝。每次在婚喜宴桌上看別人人五人六,自己只把水當了酒,倒在碗裡喝下去,倒也有滋有味。

路是艱難了,眼見人們走不動,尤其是那些背被褥、拿臉盆、小凳,以及枕頭、鏡子、雜碎的,邁出一步便不想邁第二步。那些年歲大的還好說,吃得鹽水多,身子骨不見結實,卻能耐日頭,年輕的後生肉皮薄,渾身曬得通紅,齜牙咧嘴不願動地方。

來順就看看爹,給拉驢的祥子使眼色。祥子扯扯滿屯的衣襟,把滿是汗的臉丟給爹看。

這天是熱。滿屯與響亮商量:“大夥也是走不動了,咱就歇了吧。”眾人得了赦般,都把手上的傢伙什丟下,或躺或坐,仰在地上做死人樣。

新娘還在驢背上,卻不曾有人抱扶她下來。新娘圖得是新鮮人兒,不能沾路上的土,這規矩她懂,娘早就知會給她,路上沾土的新娘守不得婦道,是做啥也不敢下來的。

只是驢的體溫透過她單薄的衣褲直燒上來,臀下已經溼透,她便挪晃身子,褲子將驢背上的毛蹭起一股又一股,蹭得大青驢一遍遍打響鼻。

蓋紅頭巾的新娘看不出臉面的美醜,單那鮮嫩的小手,起伏不平的身段,就使那些饞後生遞來許多酸溜溜、饞癢癢的目光,將女人汗津津的身子來回掃,猜想女人的皮肉是多麼細膩,鼓脹的胸脯是何等樣軟,在驢背上顛動得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