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裡不安,眼睛迅速的搜尋著,很快,就瞧到一個比較背風的地方有團黑影蜷縮在那裡,是安韻,能隱隱聽到那丫頭傷心的哭泣之聲,張子文心裡一疼,快步走上前去。
走近到近前,張子文心裡大疼,怎麼整成這幅模樣了,小丫頭跑出門沒有穿外套,衣衫極其單薄,深夜刺骨的寒風將她的身子凍得瑟瑟發抖,只見安韻蜷縮成一團,小腦袋埋在膝蓋間,小肩膀一聳一聳的哭得好不傷心,嘴裡斷斷續續:“……嗚嗚……姐姐……大混蛋……欺負我……嗚嗚……他兇我……恨死大混蛋了……姐姐……”聲音好不悽楚。
這丫頭在向已經不在人世的姐姐訴苦,聽得很清楚的張子文心都快碎了,自己對她做了什麼?自己怎麼會去兇一個已經很孤苦的丫頭,天。張子文腸子都快悔青,趕緊脫下身上地外套罩了上去,安韻嬌軀微微一震,抬起了頭,張子文又是一陣心疼。淚,臉蛋上全是淚。嬌美的臉蛋淚流成河,臉色被凍得煞白。嘴唇還有點發紫,瞧著是張子文,那雙會說話的美眸更加的傷心,更加的委屈,悽楚抽噎著地小模樣快將張子文的心撕裂。
“……不要你地臭衣服……我恨死你了……走開……”安韻掙扎著想掀開他的外套。
張子文動作很快,一把攬住她,將她地嬌軀控制得死死得,將帶著體溫的外套緊緊的裹住她瑟瑟發抖的身子,安韻的掙扎很激烈。小母獅子在發狂。她心裡排斥著他的溫暖,他的氣息,她惱恨這個兇自己的男人,她死也不想讓這個無情無義的張子文碰自己地身子,只是她地掙扎與反抗都是徒勞,她敵不過他。敵不過這個高手中的高手,一聲驚呼,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懸空,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攬住了他的肩頸,這是她本能地動作,因為她已經被張子文攔腰的抱起,動作很快,快得來她腦袋還有點暈乎的時候,一聲門響,她已經感覺不到刺骨的寒風,感覺不到天台上的寒氣,這裡不再黑暗,樓道的燈發出柔和的光亮。
好暖和,好舒服的感覺,安韻的嬌軀向抱著自己的張子文偎了偎,很快,她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她惱恨的人抱著,他身上的氣息讓她惱怒,掙扎與反抗重新回覆到她的身上,小嘴裡發出了強烈抗議:“放下我……大混蛋你放下我……誰要你管我了……”
這丫頭勁還不小,掙扎得太厲害,有點控制不住,張子文放下了她,但還是將她控制在自己的懷裡,他能感覺到她嬌軀裡還有寒意,自己的胸膛能帶給她溫暖。
“……你抱著我幹嘛……我不要你抱……討厭……不要你碰我……”安韻的嬌軀在扭動,她想脫離這個溫暖的懷。
“別動,你身子還冷著呢……”張子文輕聲的說了一句。
“我就動了,冷死我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要你管。”安韻很倔強,帶淚的美眸盡是惱意。
安韻的掙扎太激烈,張子文不得不加大力度才能控制住她,他對這個倔強的丫頭有點沒辦法,但又不能放了她,這丫頭凍壞了,掙扎的時候還打了個噴嚏。
張子文再一次緊了緊她掙扎的身子,輕聲說道:“再忍會兒,別再亂動了,身子暖了你想怎麼著都可以,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別再生氣了好不好。”
累了,大混蛋的手太有力,安韻沒了力氣,聽著大混蛋認錯的話語,她很無奈的放棄了掙扎,只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委屈,她美眸晶瑩淚珠又在轉動,她爺起了臉蛋,很委屈的瞧著抱著自己的大混蛋,她會說話的美眸發洩著自己的不滿與委屈,為什麼要兇我?為什麼要蔑視我?為什麼要當著小舒的面給我兇臉色?
這是一雙會殺人的美眸,她美眸裡的意思準確無誤的表達著強烈的不滿,張子文讀得很懂,他心裡嘆息了一聲,輕輕說道:“……小韻,我……我不是故意的,那時我沒想到你會生這麼大的氣,我答應你,以後不再兇你好不好?”
不是故意的?相信你這個大混蛋才怪!安韻美眸裡的惱意很濃。
“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別再生氣了好不好?”張子文一點都不費力的讀懂她眼神裡的抗議。
幹嘛不生氣,我很生氣,誰叫你欺負我來著。
“我……我以後不兇你了,我發誓,如果我再兇你,我……我……”張子文有點說不下去,在女人面前發誓實在彆扭,這一輩子就發過一次誓,就是宣誓效忠人民軍隊。
你……你什麼?發誓啊?哼,我倒要聽你發什麼誓?安韻的美眸裡抹過一絲感興趣的神色,張子文的輕言軟語讓她的氣消了一大半。
張子文瞧著她死追著不放的眼神,嘆了口氣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