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用的說出來不就行了。”
王大伯猛的轉身:“是不是我說了,你就去拿錢?”
柳氏本想說你說了再商量,卻在王大伯的怒氣下,不甘不願的嗯了聲。
“二弟今早來找我借錢,我答應了。好了你快去拿錢。”
柳氏不聽還好,一聽整個人都炸起來:“什麼,你要借他錢我說老頭子,你腦子沒壞吧。當初他們一家弄了那板鴨廠,可連進都不讓我們家人進去。上次老三在衙門被打了板子,動都不能動,他們可是手都不伸一把。還有你看看你看看……”說著就去拉正低頭插桌的鄧氏:“這個破爛貨,也是那王虎交代那些人牙子不要買,害的咱們家白花了10兩銀子。”
被抓著胳膊的鄧氏,吃痛的咧了咧嘴,但是卻一個字都不敢出,細看那脖頸上還有那深淺不一的淤青。
至從知道鄧氏賣不出去後,老三對她的態度就一天天變差。尤其現在店裡生意越來越差,柳氏就說她是個掃把星,一不如意就指著她開罵,若是鄧氏回嘴幾句,就拿掃把打她。起先鄧氏還反抗,幾次之後,老三知道了,趁著晚上關了門,抓起她綁了手腳嘴裡賭著布頭,就拿著竹竿死命的抽了起來。等打累了,鄧氏也怕了,老三才氣喘吁吁道:“你給我聽著,老子賣不了你,老子卻可以弄死你。到時花點錢,給你弄個病死,我看你哪哭去。”
鄧氏嗚嗚咽咽的看著狠戾神色的老三,怎麼也找不出當初的情誼相濃,心裡止不住的後悔。現在還連累的自己的天兒被過繼給了族裡人,想到自己兒子在別人家寄人籬下的生活,鄧氏止住的眼淚又嘩嘩落下,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王大伯皺著眉頭看了看柳氏的動作:“行了,你也別顛倒是非,孰是孰非我還是分的清的。”
柳氏聽著老頭子的話,心裡噌噌冒火,抓著鄧氏胳膊的手也越來越緊。鄧氏受不住輕呻出來,剛巧被柳氏聽到,柳氏順勢就扯過鄧氏的頭髮,邊打邊罵:“你個破爛貨,輕輕一拉你就喊疼,你還當你嬌養的小姐不成。成天不做事,只知道要吃要喝,你以為養著你不要錢是吧,瞧瞧,瞧瞧這店裡,蒼蠅都不進來了,你還大奶奶似的在這晃著,是不是氣死老孃啊。”
“啊……我沒有,我沒有……”被攥著頭髮鄧氏一臉痛苦的哀求,雙手只是護著自己的頭,卻不敢去扯掉柳氏的手。
大罵了一會,王大伯忽然怒拍一下桌子到:“夠了,你不就是不想出錢,用的著拿別人來說事。”
柳氏一聽鬆開鄧氏的手,一臉悶氣:“你也看見了這店裡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誰知道會不會關門,到時沒一點積蓄我們喝西北風去啊。還有我前兒個託人替老三相看了一門親事,若是成了,小定大定成親哪樣不要錢,到時你上哪去要錢,難道就憑你那幾畝地換來的糧食錢嗎?”
“你……”王大伯被說的臉紅一塊青一塊,最後在柳氏怒目而視中,氣沖沖的一甩袖子離開了店裡。
柳氏揚著頭,看著自己老頭出門,癟癟嘴回頭看到正縮在一旁暗自垂淚的鄧氏,一個火氣就上去踢了一腳:“還不給我死回廚房去,等下要是讓客人看到你這副樣子,影響了生意,小心我收拾你。”
鄧氏手捂著被踢疼的地方,滿眼憤恨的往廚房走去。
王氏看著垂頭喪氣回來的王老頭涼涼道:“怎樣,是不是說沒錢,我早跟你說了跟誰借也別跟他家借,你還不信,現在總腦子清楚了吧。”
王老頭瞪了一眼:“行了,你也別說我大哥家,你孃家也不見得有多好。供吃供喝工錢給的比別人多,一有事情借點錢,還磨磨唧唧。”
王氏聽見王老頭說自己孃家,氣焰也焉了很多,但還是哽著脖子道:“就算磨磨唧唧好歹也借了一點。”
王老頭哼了一聲,不予爭論的徑自進了屋。
王家在東借西借了5天后,才湊齊了錢還了那些鴨農的錢,兩老坐在房間裡唉聲嘆氣。
員工宿舍那,王氏孃家的人也圍在一起嘀嘀咕咕。
“大哥,你說妹子這廠是不是開不下去了,那我們這個月的工錢還能不能拿到手。”三哥至從看到一批鴨農來討債的情況後就開始擔心自己的那份工錢。他家裡的田都租給別人,就指著這份錢過日子了。
二嫂子一聽瞪了眼:“三弟你還只是工錢,我家那口子可趁著我不注意借了3兩銀子出去,這做工統共也就拿了4兩不到的銀子,現在搭進去三兩,你說說這是什麼事情,早知道還不如在家帶孩子做飯,也省的天天鴨臊味。”
二哥臉色微怒:“這有借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