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徐家人遲遲等不到人來,先是擔心媚枝在路上出了啥事,後來又擔心是不是親家心裡終究起了膈應,最後等到午飯點都過了,徐家人心裡就冒出了點怨氣。就算有什麼事情,也不該不送年禮。
畫枝和徐小丘也有些坐如針氈,畫枝不禁在心裡納悶:‘姐姐到底是咋回事?’
徐大嫂抱著兒子,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有些陰陽怪氣的道:“這大姑子也真是,就是看不上咱家,也該看養殖場,就不怕咱們不賣鴨子給他們。連年禮都不送了,這哪是嫁出去的女兒該做的,只見平日說的孝順,卻沒想在這裡等著。”
徐母一個瞪眼怒道:你給我閉嘴,我自己的女兒我還不知道,要得你在這給我煽風點火,要不是你,家裡至於這樣嗎”
徐大嫂不甘的別過臉:“家裡現在有什麼不好,要不是人德,我們現在還拿著那點子可憐的紅利……”
徐大嫂還待爭辯,徐人智匆匆跑了進來:“大姐夫和大姐趕著馬車來了。”
徐家人一聽趕緊站起來,出去迎接。
“你還不去廚房把溫著的菜給端出來。”徐母走了幾步停下對著還坐在凳子上的兒媳,至從那次挑撥著兒子去找了女兒後,她對這個兒媳就越來越看不上眼。
徐大嫂憋了憋嘴站起來把兒子放地上,讓一旁的女兒看著,自己去了廚房。畫枝抱著孩子,怕去了外頭凍了他,就使丈夫出去接接。
“娘。”媚枝扶著腰一進門就對著出屋徐母喊道:“我們來遲了。”
徐母剛才那點子擔心在看到女兒後馬上消失無影蹤:“不遲不遲,快進來,外面冷。去屋裡烤烤火。”說著轉頭對著剛從房出來的徐父道:“老頭子你還不快點幫著姑爺點。你們也真是的,買這麼多東西幹啥。”
媚枝拉著孃的說,也不去管後面的王虎,反正有哥哥和爹在。:“不多,沒啥東西。”
說話著,幾人進了屋子,屋裡早已被火盆烤的是暖哄哄,媚枝頓時覺得寒氣去了一大半。
“妹妹早來了吧,姐姐讓你等了。”
畫枝抱著孩子站起來:“沒啥,姐姐是不是路上耽擱了,今年比往年遲。”
媚枝當著這麼多人不好說啥,就笑著含糊過去。
徐父等人幫著把年禮拿下來,徐大嫂眼尖看見了那兩匹包著的布,上去摸了摸道:“大姑子這兩匹布可是花了不少錢吧。”
徐母正拉著媚枝坐下,聽見徐大嫂這樣沒規矩的當著人問禮物錢,厭惡的皺了下眉:“就是花了不少錢吧,那也是我女兒孝敬我的。”話外意思就是沒你啥份。
徐大嫂忿忿撇了手,放下手上的粉糰子,重重的邁著腳步往廚房端剩下的菜。
徐父見人都到齊了,便拿著筷子:“來,先坐下吃吧,這大冷天的,吃點熱的暖和暖和身子。”
大家應了便開始動筷,因大家本身都餓了,除了媚枝時不時好奇問問畫枝孩子的趣事外,桌上還真沒啥別的聲音。一頓飯倒也吃的順利,沒多久吃完後,男人就去了隔間聊天。
徐母和徐大嫂進行善後,媚枝和畫枝帶著幾個小的去了徐母房裡。因火盆剛搬過來,所以房裡還有些冷氣。
畫枝把孩子放在床上用小被子蓋著,哥哥的兩個孩子均好奇的趴在床邊看著,邊看邊兩人嘀咕。
畫枝囑咐了幾句,便端了凳子和媚枝一起坐到火盆邊:“姐,我今兒瞧你在飯廳好似有難言之語,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媚枝看了眼妹妹就把家裡的事情給簡單說了下,畫枝一聽一臉忿慨:“你婆婆怎麼這麼不明事理,就是慪氣啥的也不能在年禮上做文章。這可是關係著兩家門面和兩家的親戚關係。你現在都替王家掙了錢,她怎麼還這樣糟踐你。就我婆婆今年還特意幫著我貼了些年禮進去,說是謝謝孃家給我夫君這麼高的工錢。”
畫枝見媚枝不說話:“要不跟娘說,讓爹孃去跟你婆婆理論。”
媚枝瞧著義憤難填的妹子,笑了笑:“這年節前後,讓爹孃去鬧像話嗎?沒事,你別擔心,這事你姐夫看在眼裡,他會知道該如何做。”
畫枝抬頭瞧了瞧緊閉的門道:“好在姐夫是向你。這點我倒是羨慕姐姐,一有啥事,姐夫都會站你旁邊,不像我夫君,只要我婆婆說話聲大點,他就不敢多說一句了。”
媚枝拉著畫枝的手拍幾下道:“要全如意的事情去哪找,誰家沒有幾本難唸的經。我也是嫁了人才知道以前做姑娘是多麼逍遙。”媚枝說的姑娘是指現代那會,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