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道。
“沒什麼,這算是給她們超度,讓她們安心投胎,下一世投到一個好人家。”
玄華收起瓶子,輕笑道。
這也算是為這個小傢伙贖罪吧,雖然,他知道,這根本就不關她的事。
但是,如果這樣做可以讓她不那麼自責,他願意破例。
“嗯。”巫璃感激的點點頭。
“走吧。”
在紅寶和藍寶的帶領之下,他們找到了那個書架,然後很輕易的就開啟了密室的暗道。
“玄華大人,這裡好陰森。”
走在長長的幽暗的通道上,巫璃抓進玄華的手臂,皺著小臉道。
“嗯?璃兒害怕了?當初是誰吵著要來救人的?”玄華取笑她,但是,大手卻將她的小手握得更緊。
“人家哪裡知道這囚禁人的地方這麼恐怖啊,陰森森,冷颼颼的,還泛著幽光。”巫璃嘟嘴小聲抗議,但是,經過玄華這一取笑,她反而就不怕了。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通道的盡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的石洞,而石洞的中央擺放著一個馬車大小的鐵籠子,鐵籠子裡面還吊著一個人。
只是,此時,那個人像是睡著了一昂,低垂著頭,而且還被批下來的長髮擋著,看不清她的臉。
但是,她身上的血衣衣襟看起來很是陳舊且破爛不堪,甚至還露出一塊塊粘著乾涸血跡的皮肉。
而鐵籠子的不遠處,則擺著一架用上等鳳凰木製成的古琴。
“吱吱。”
就是她,就是她。
紅寶和藍寶吱吱的比劃著小爪子興奮的叫道。
“玄華大人。”巫璃以眼神詢問玄華,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該救人了,否則,被人發現就難以脫身了。
玄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牽著她的小手走到鐵籠子面前,那雙黑如耀玉的厲眸掃了一眼鐵龍里的人一眼,然後才試探性的開口。
“花閣主?”
似乎是聽到了與白霜月不一樣的聲音以及不一樣的氣息,原本低垂著頭的人緩緩抬起頭來,露出那張血肉模糊成一團的臉,那雙幽深漆黑的眼瞳也定定的看著玄華和巫璃他們。
“啊!”
巫璃驚叫一聲,立刻將頭緊緊埋在玄華懷中!
這是人麼?
這個人,竟然,竟然沒有面皮了!
血肉模糊成一塊,只剩下一雙漆黑的幽瞳算是完好的,但是,那雙陰森的眼瞳卻又是那麼的沒有一絲人氣!
“璃兒,不怕。”玄華皺眉,摟緊懷中的人兒,柔聲安撫。
眼前的這個人來年他看了都覺得觸目驚心,更何況是懷裡這個一直被寵愛,沒見過什麼人世間如此醜惡一面的小傢伙。
“你,你是,太華山,玄華……”花媚奴沙啞怪異的聲音緩緩響起,幽深漆黑的眼瞳還在探究性的看著玄華,以及他懷裡的女孩。
對於巫璃害怕自己一事,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你真的是花媚奴,花閣主?”玄華淡淡的問道,但是,聲音中卻滿是訝異。
“咯咯,花媚奴,花閣主,花閣主,咯咯……好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花媚奴沙啞詭譎的聲音再次幽幽響起,聽得出來她似是在笑,但是,那扯動的血肉,看起來,實在是有點嚇人。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記得我的存在……”
聽到花媚奴的聲音,巫璃似乎覺得沒那麼驚恐了。
她緩緩抬起頭,鼓起勇氣直直的看向花媚奴,這一次,她的眼中儘管還含著一抹震驚,但是,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害怕。
其實,也不是害怕,只是,她從來沒有見過被人生生剝下臉皮的人,所以有點反應過度而已。
巫璃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實在是有點不太禮貌。
畢竟,人家變成這樣已經夠痛苦的,而自己還一副見鬼的表情,真是太不應該了。
“花閣主,怎會,淪落至此?”玄華擁著巫璃,詫異的看著渾身是傷,狼狽不堪的花媚奴。
這白霜月,這手段,實在是過於殘忍。
“咯咯,咳咳……沒什麼,只是太容易信任人,咳咳……被奸人所害而已……”花媚奴困難的用著那副同樣破敗的沙啞嗓音自嘲的怪笑著。
“花媚奴姐姐,對不起啊,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巫璃站在玄華的懷裡,努力讓自己直視她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一臉歉意的說道。
這個花媚奴雖然看起來真的很慘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