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間,怕是其中奇珍定會更多。
“咦!”隨意的觀看之途,一幅山水錦繡卻是讓蘇舫輕詫出聲:“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這裡怎麼會有它……”
……
“桓少爺,今日本閣不營業,如需購買什麼物品,不如明日再來。”
“姬老,我們明人也就不說暗話了,每月的今天是被你們稱為‘狼’的土夫子來此做交易的日子,我等上門打擾確實不對。但事關緊急,若非家父吩咐,我們又怎會在今天來此觸你們的眉頭呢?何況,我們此次上門也不是為了小數目的交易,而是一張大單。”說著說著,倚靠在門口的青年突然直起了身子:“家父讓我買下你們閣中所有的書畫字幅,為了招待那些人。”
“那些人?”姬老一陣皺眉。
用手朝天一指,桓秋雨才接著說:“就是來自那裡的人。”
“竟是他們,你父親果然好手段!”
“過譽了,不知道現在姬老可能讓我進去了?”
“哼!”側過身子,老管家將身後之路讓了開來。
桓秋雨對此也不意外,生意之人都在乎一個利字,而自己這次帶來的也絕跡不是什麼小比買賣,放自己進閣自然是在意料之中。卻是剛一進閣,他便微微皺起了眉頭,道:“居然有人在此,莫不是狼已經來了?今天到正好讓我見識一番,這些被你們稱為狼的土夫子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
說是見識,但桓秋雨的神態卻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幾分輕視。這讓緊隨其後的姬老心中一突,暗叫不好。這類京城少爺大多背景深厚,囂張跋扈慣了,如今貿然上去對著先前那黑子男子擺上一譜,未必不會發生衝突。
這等事情放在平日倒也罷了,但今天乃是狼來之日。何況早間家中老爺更是重聲囑咐過,今日所來之狼非同一般,需慎重對待。如此一來,姬隆自然不會願店中有人發生衝突,砸了萬寶閣的招牌。於是,不等桓秋雨上前,他便出聲加以阻止:“那僅僅是一位想來出貨的小兄弟,狼們都頗為神秘,一般不現於常人身前,這也是我們這等店鋪會封門迎狼之理。”
“他不是狼,居然也挑在今日來此出貨,還是這等清晨時刻,怕是所懷之物非同一般啊!不如讓我先去看看!”說著,桓秋雨也不顧姬老反映,兀自走到了黑衣男子身後,對其肩膀便是一拍:“不知兄弟所賣之寶是何物,可否拿來一觀,本少若是看得上眼,價格方面自然包你滿意。”
話聲剛落,他的眉頭就陡然擰了起來,只因自己的手並沒有拍到對方肩膀,而是在空中拍了個空後,被人逮住了手腕。
“你是什麼意思?”
聲色驟然變冷,桓秋雨冷目朝前看了過去,然而這一看,卻叫他冰冷的眼眸微微一縮,其中掠過了一絲訝然。因為眼前之人並沒有轉過身子,而是背對著他便逮住了他的手腕。這樣的遭遇固然讓他驚訝了片刻,但京城重地,能人異士多不可數。至此,雖然對黑衣男子靈敏的身手有所訝然,桓秋雨卻沒有將其真正的放在心上,反而被對方的舉動勾出了一絲怒火。
“我不喜歡別人在背後碰我,僅此而已。”對於身後的冷喝,蘇舫淡如止水地回了一句,便鬆開了自己的右手,持著先前所看的圖捲走到了姬老身前:“此卷,可是賣品?”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對比起心高氣傲的桓秋雨,常與各類人士接觸的姬老眼光自然更為毒辣。在其看來,先前蘇舫那行雲流水般的擒拿動作,簡直自然到了極點,根本就不是什麼身手敏捷,反應靈巧的象徵,硬要來說,那更像是一種本能,一種時刻警惕著自己身後的本能。
這種本能因何而成,姬老不知,卻隱隱有著幾分猜想,但他並沒有就此提出,僅僅看了蘇舫一眼,便開口道:“外閣之物都是明碼標價之品,看上後只要能給出標註之價,便可將其拿走。”
“標註之價?不知可否用我身上的這件東西來相互抵押。”
“抵押?哼,沒錢也想來這裡淘寶。姬老,為了招待上面那些人,父親可是重重囑咐過我,定要將萬寶閣中的所有書畫字幅買下來,這等薄面,你不會不給吧!”冷冷地瞪視著蘇舫,桓秋雨直接搶在姬老之前出了聲。
桓家,三年前突然發跡,幾乎在一夕之間勢力便膨脹起來,直接擠入了京城四大家族,達到了權傾一方的地步。這種情況讓不少豪門貴族為之驚訝,產生諸多猜忌,同樣也讓得桓氏子弟心思迅速膨脹起來,大有天下四分,桓家必佔其一之意,而對此意表現最為明顯的也就是桓秋雨這位桓家少主了。僅從在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