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氣一般的說道:“你沒看到,才你那話一說出,轉身就翻進車子的時候,桓家少爺的臉都被你氣得變色了。不過說回來,這車是桓家的吧,我們就這般沒有一點防備地做進來,不會出事吧。”
“雖然不知道先前那持劍的男子去了哪裡,不過按其所言,我對他們進入仙葬之地似乎還有些幫助,所以我想就算要動手對付我,也不會在這路上才是。”
聽到蘇舫的話後,江老三隱隱將心一安,向著四周看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在那屋中,我還真給那持劍的年輕人震住了。飛劍我還以為是修真者出現,仙人下凡了呢!不過現在一看,什麼狗屁的修真者,居然出門還要動用車輛,不是能讓劍飛麼?怎麼不帶著我們御劍飛行啊!”
這話一聽,蘇舫頓時苦笑一聲,心中的愁緒也給沖淡了不少:“還御劍飛行呢,就算他真的御劍飛行,你敢上去麼?”
“這”摸了摸頭,江老三老臉微微發紅道:“我有恐高症”
“得了,不用多想了,那青年現在並不在這裡,多思無益,還不如想想接下來該如何行動。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他不是修真者,也是非我們所能敵對的存在,這次的行動怕是危險無比,你還強行進來參合什麼?”
“我已經沒了娘,難道還要在失去爹麼?何況,想知道答案的,並不只是你一個,恐怕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想去哪裡照到一個答案”
聽了這話,蘇舫微微一嘆,便將頭側向了一旁,沒有再與江老三交談下去。而小車,緩緩地發動起來,拉著他們遠離了竹樓,離開了村寨
………【第二十章 魃】………
一路無語,但周圍的景色卻在不斷變化。'。23us。無彈窗小說閱讀!'漸入高原,車外已是寒風鼓動,小雪紛飛,遠處一片連綿的雪山顯得孤高而聖潔。
那裡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麼?蘇舫心中低嘆一聲,眼中卻露出幾抹堅韌之意。此行不易,不說仙葬之地那本就是一片禁區,單是先前的持劍青年,就已足夠讓人頭疼了。
靜坐一旁的江老三顯然也知道這些,看到了遠處的山峰雪景之後,他眉頭微微一蹙,將嘴唇貼在了蘇舫的耳邊,輕輕癟動了幾下,是在述說什麼一般。
但蘇舫聽後,卻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否定了江老三唇語傳來的意思。
這一否定,頓時就讓得江老三眉頭大皺,只是他也沒有再說下去,畢竟先前的想法,實用度真的不高,何況就算當真使用下來,能否重創敵人暫且不說,但他們這方絕對會有傷員的出現。
不過這一分沉寂並沒有保持多久,就只見得江老三從懷中抽出一根長煙,叼在嘴中,狠狠地吸上了幾口,才對著蘇舫出聲說道:“先前我老子在場,我也不好怎麼多說,不過在我看來,那持劍的小子恐怕真有些門道,不比粽子陰魂這些差上多少啊!”
這裡的門道兩人沒有明白的點出,但都能知曉其中的意思。仙神之說,已經逝去得太久了,眾人都將其視作神話,很少有人當真,不過結合今日所觀,以及曾經墓中所見,蘇江兩人雖未全信,但心中都已有了淡淡的猜疑。
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歲,而動作不衰;今時之人,年半百而動作皆衰者,時世異耶?人將失之耶?遙想曾經在《黃帝內經》之中所看到的這句話,蘇舫頓時心有所悟,模糊之間感覺到歷史的長河,似乎在流逝之中,將一些重要的東西深深地埋了下去。
只是這些都不是他如今關心的事情,默默將心中生出的感悟壓下之後,蘇舫就對著江老三問道:“你家先祖曾經不就是修道者出生麼?家中是否有著那些典籍,你仔細想想,說不定能想出些什麼來。還有你父親他”
本想打探一下江老三父親能夠隻手擋住雷芒的緣由,不料此話剛一提口,還未說完,蘇舫對面的江老三臉就瞬間黑了下來,冷言道:“他是我的父親!”
說完之後,似乎也感覺了自己的態度不慎很好,江老三才讓神色恢復了幾分,道:“屋內之事,忘了吧。我家祖籍之上卻有記載先祖早年乃是修道者之事,但不知為何,家中卻是沒有任何一本修道之書,反而是風水學說留下了不少。如今想來,怕是先祖也就如同道觀之中的方士一般,一心向道卻沒有門路,最後乾脆直接改行,崛起他人的祖墳。”
對於江老三面色突變的反映,蘇舫心中暗暗記下了幾筆,也就沒有在此事之上多過糾纏,反而是那持劍男子所說的“屍發”兩字在他的腦海之中迴盪了起來,讓他心神微震,有了幾分猜測。只是這種猜測太過駭人,倒是不好慌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