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添堵來著,她有沒孩子又怎樣,反正自己已經是註定被拋棄的那個。
“我,除了你沒其他孩子。”周潔容緩緩說道,儘量保持著自己的微笑,臉上卻滲著難以遮掩的痠痛,只覺得喉嚨發緊,思海陷入回憶中,這一切都是她的報應,她也甘願受之……。。
林宜安看了,覺得心裡莫明的被刺痛了一下,直想有抽自己一巴掌的衝動,“呃……。”林宜安窘迫不知要說什麼。剛好服務生端菜上來,才化去了一些尷尬。
林宜安覺得心裡有愧,主動夾了一隻水晶蝦蛟給周潔容,周潔容頓時忘卻傷悲,喜笑顏開,高興得笑彎了眼睛,吃著比蜜糖更甜,轉頭又夾了只白灼蝦,剝好蝦殼,點好醬放到林宜安的碗裡,看著林宜安沒拒絕,頓時又高興了一會,氣氛也舒緩下來,比剛開始時的僵硬冷場好多了。
嚴灝在一旁都看在眼裡,嘴角勾勒出一絲微笑,看來自己的這次牽橋搭線總算邁出了一小步,終究是母女,難道真要此生仇恨成陌路人?雖是一小步,但終是好的開始。伸著筷子,給林宜安夾了些菜。
“宜安,我可以叫你宜安嗎?”周潔容小心翼翼的問,深怕一個不留意又會引起林宜安的反感,破壞這刻難得的相處。
林宜安低頭吃菜,聽到周潔容問,抬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只是輕輕的“唔”了一聲,她內心很矛盾,放不下過去,卻又期待著難得的親情。
“宜安,你現在工作辛苦嗎?”周潔容看她拒絕,說問道,她是逼切的想林宜安的一切,更渴望從她口中說出。
“你,是因為沒有其他孩子才回來找我的嗎?”林宜安沒回答周潔容的問題,反而幽幽的問道。
“不,不是的,我從十前年就一直在找你了。”周潔容慌亂解釋,思緒倒回到二十多年前,緩緩說道:“我剛到美國時候,生活很不好,後面好轉了,每日都想掛念著你,但,但我卻不敢回來,我實在不知道拿什麼臉去面對你,日子過得越久,我越後悔。所以下了決心,可是一找才知道毫無頭緒,很多福利院都關閉合並了,根本無法追查,花了很長時間,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周潔容說著,心裡莫明痠痛,這些年,她每日每夜都揹負得這個沉重的良心債,受得盡折磨。低頭雙手捂著臉,強抑著從喉嚨湧出的酸澀,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其實周潔容剛偷渡過去時,生活何止用不好來形容,她是在那些黑製衣工廠裡工作,每天工作超過18小時,吃的卻是最差的口糧,這種日子她足足過了五年才好轉。
“我,我現在過得很好。”林宜安邊說著邊慌亂的抽了一張餐巾給她,心眼揪得死緊,其實她也不好過吧。
周潔容接過餐巾輕輕拭去淚水,吸了一下鼻子,鎮定自己兇湧的思緒,懇求道:“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也用,只想你可以給個機會讓我彌補。”
林宜安輕輕的“嗯”了一聲,總是執著於過去,生活是無法前進的。
周潔容聽了喜上眉梢,又忙著給林宜安夾菜,輕語細問著林宜安生活的事,有些林宜安不想說的,就給嚴灝代答了。又關心林宜安手臂上的繃帶,知道是被玻璃割到,心疼的叮嚀:“以後要小心啊,傷口別到水,發炎會留疤痕的。”之類的話。得知林宜安的果園搞得有聲有色時,就小心的提議:“我可以去看看嗎?”林宜安也應了。
一頓飯就這樣吃了一個多小時,分別時,周潔容很是不捨:“我可以打電話給你嗎?”林宜安接過她的手機,輸入了自己的號碼,說道:“我果園哪裡有時訊號不好,你可以留言。”
周潔容本是入住在國際酒店,送著他們下樓,看著上車遠去了,才回酒店裡。
蒼天猶憐,她終於尋回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了。
自從那天后,周潔容開始小心翼翼的靠近林宜安的生活,時不時踩著吃飯的點數,捎電話過來,叮囑她要吃好,工作不要太累之類的話兒,最期待就是能約到林宜安再一起吃個飯。
林宜安每次都是“唔,唔”幾聲應過去。這天,剛掛了周潔容的電話,田樹和就找來了,滿臉難色的坐下說道:“我打個幾十個電話聯絡廠家,剛開始幾家都表示可以詳談,可再聯絡時全部都沒回音,有回覆的就說,不能合作,唉,宜安你看怎麼辦?是不是那個邵小姐在搞鬼?”
林宜安聽得直皺眉頭,一兩家拒絕沒什麼,可全都拒絕就是有人使暗手了,看來邵伊蕾別的本事沒學多少,這下整人真有點本事啊!
“有沒試過找一些小廠家?”林宜安想了想問道,大廠家忌諱他們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