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豔絕倫的女郎是程貞,南毒程星的女兒,笑吟吟地拔劍搶出。
“大妹,你知道該怎辦?”狂劍公子怒火甚熾。
“我知道。”
“小心了。”
“你說你姓李,大名呢?”程貞笑吟吟地問,媚目中毫無敵視的神色。
“荒村草民,姓名不雅,你看我壯得像頭大公牛,就叫我李大牛好了。”
“好吧!就算你叫李大牛。喂!李大牛,剛才你挖苦我那幾句話,實在難聽。”
“是嗎?”
“所以,我不高興,不高興就要你好看……”
聲出劍隨,驀地電虹飛射,風動雷發,劍網乍合,快速絕倫的劍勢驚心動魄。
李九如手斧連揮,採守勢見招破招,身形在五尺方圓的地面靈活地閃動,從容化解從四面八方聚合的陣陣劍浪,有效地封鎖對方狂野的綿綿搶攻。
“錚錚錚!錚!”手斧最後終於與連續飛刺的長劍接觸,火星飛濺。
有火星,受損的一定是劍。
“叫令兄一起上!”他一面封架一面叫:“讓我見識見識狂劍是啥玩意。”
狂劍公子與另一位年輕人,毫不客氣地雙劍齊上,立即展開空前猛烈的狂野三面圍攻,交織成可怕的綿密劍網,可怖的劍氣猛烈無匹,似要在剎那間將他撕裂成碎片,壓成血雨肉泥。
他手中的手斧,形成潑水不入的鐵壁銅牆,閃動如魅,有效地堵住了三面的致命攻擊。
在一連串猛烈的劍鳴,與金鐵狂震聲中,瘋狂糾纏的人影倏然解脫。
他輕易地脫出劍網的籠罩,出現在三丈外。
“你們還不足與神拳電劍路莊主爭短長。”他輕拂著手斧,裸露的上身汗光閃閃:“就算令尊南毒的劍術與勁道,比你們三人更強勁一倍,也只能與路莊主拼個棋鼓相當,勝算不大。你們走吧!走了就不要再來。”
對方三人聯手圍攻了百十招,他完全採取守勢,要考驗自己的真才實學,所以連一招也沒反擊,應付狂風暴雨似的三面狂攻綽綽有餘。
程家的劍術,在武林享有極高的評價。
今天,他總算見識過了。
狂劍公子三個人似乎被羞怒刺激得麻木了,似乎仍然不相信三人狂攻毫無結果,三人身上汗溼衣衫,幾乎可以擠出水來,可知所耗的精力極為可觀。
“我們在作絕望的攻擊,徒然浪費精力。”程貞收了劍,眼中有疲容:“李兄,我們三支劍,在你眼中,毫無威脅可言,對不對?”
“是的。”他坦然地說。
“你比路莊主高明多少?”
“我對與人比較毫無興趣。”
“他是你的親鄰?”
“對。”
“他知道你身懷絕學。”
“對。”
他並沒撒謊,路少莊主灰頭土臉而走,路莊主應該知道事實了。
“你會幫助他嗎?血比水濃,遠親不如近鄰。”
“他不需不相關的人幫助。何況,我這一輩子自小到大,決不會見過他十次,想幫他也沒有機會,只希望自己不受損害就心滿意足了。喂!你們不打算走嗎?”
“好,我們走,再見。”程貞淡淡一笑說。
“再見!你們最好不要再來。”他神色一冷,語氣冷森森:“我允許不明就裡的人犯錯誤,不會原諒故意冒犯或計算我的人。你們如果再來,就不能算是不明就裡了,千萬不要誤解我的用意。”
他不再理睬,泰然自若向工作臺走去。
程貞向兩同伴打出只有自己人才明白的手式,三人快步急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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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他刨妥所有的木板,天色不早了。明天只要把院門釘上木板,他的家就可以防止外人任意出入了。
當然,阻止不了高來高去的人出入。
剛拾奪妥當所有的木工用具,木料堆上面出現一個灰髮像亂雞窩,又老又醜,穿章打扮像老乞丐的人。
那人挾了一根棗木打狗棍,脅下吊著八寶袋,確是乞丐。
“嗨!小子。”老乞丐怪叫:“你知道我老人家來了許久,對不對?”
“我非知道不可嗎?”他笑笑:“這期間,藏劍山莊成了風暴中心,各路英雄好漢各顯神通。
敢來的人,決非浪得虛名的小人物。冤有頭,債有主,像我這種與世無爭的本分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