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表面上拿不起錘子,實際上已經暗暗練好了一套連招。
說的就是史蒂夫。
天知道他剛才那套組合機怎麼打出來的。
反正洛基直到現在都沒出來。
索爾的內心很痛苦,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一直極盡寵愛的老婆突然在某天一聲不吭地跟著一個從未見過的野男人跑了。
還有,她竟然肆無忌憚地當著自己的面,對這個野男人言聽計從、予取予求!
換言之,索爾心態崩了。
他瞪大了眼珠子,難以置信地望著史蒂夫,磕磕絆絆地道:“你……你你,你怎麼做到的!?”
史蒂夫掂了掂喵喵錘,在他手中這柄錘子好似輕若無物。
“用手就能拿起來了,很難嗎?”
索爾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是個鬼啊!
除了他以外,怎麼可能有人拿得起妙爾尼爾!?
這就好比你千辛萬苦歷經磨難才追上了心中夢寐以求的女神,你無論去到哪裡都要帶著她,無形中可以自然而然地炫耀一番,可萬萬沒想到街上一個小流氓只是對著她吹了聲口哨,你的女神立刻就屁顛屁顛地就朝對方跑了過去,接著言聽計從、予取予求……
心頭暴躁無比的索爾驀地仰起頭來,眼神好似瞬間穿透了無盡空間的阻攔,落到了仙宮中奧丁的身上。
弗麗嘉:“那個人類很不尋常。”
奧丁點了點頭,封印是他設下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想要拿起錘子的難度。
索爾是親兒子也就罷了,史蒂夫卻著實跟他沒什麼關係。
他剛才是可以直接拒絕史蒂夫拿起錘子的,不過轉念一想就作罷了。
或許這可以讓索爾在今後的戰鬥中得變得更加聰明一些,至少也能讓他明白,在戰鬥真正結束之前,一切意外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比如有人突然搶了你最喜愛的錘子。
只是,索爾的目光讓奧丁暗暗握緊了藏在長袖中的拳頭,他覺得有必要跟索爾再次強調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父愛。
“洛基沒事吧?”弗麗嘉關切地問道。
奧丁:“放心吧,只是小傷。索爾……”
弗麗嘉:“索爾不是好好的嗎?我還是有點擔心洛基,你讓我看看他。”
奧丁:“……”
洛杉磯東北面的戰場此刻已經變成了一臺停不下來的絞肉機。
齊塔瑞巨獸、身著黑鳳凰裝甲的人類士兵、齊塔瑞士兵、空中的遠端控制機器人。
這個順序大概就是戰場中的實力分層。
越靠後的,傷亡越大。
只不過遠端控制的機器人損失再多也無傷大雅,畢竟那都是沒有生命的機械,不知藏匿在何處的控制艙隨時可以再次連結一臺新的機器人。
齊塔瑞士兵很多,他們的身軀由血肉和機械共同構成,動能武器同樣可以擊殺他們。
穿著黑鳳凰裝甲計程車兵有十餘人已經戰死。
齊塔瑞巨獸全部完好。
若是將範圍擴大到戰鬥序列之外,傷亡更大的顯然是周邊平民。
街道上一片狼藉,兩側大樓傾塌,車輛爆炸,子彈橫飛,能量濺射,稍微一點異動所帶來的連鎖反應就有可能帶走數人、數十人乃至上百人性命。
喊叫聲,痛哭聲此起彼伏,不論男女老幼,不論身份地位,大家都在驚慌失措地奔走逃命,可能一不留神,某處彈開來的一塊碎片就會將他們的生命永久地定格在這一刻。
海岸別墅,剛剛吐完回來的賈絲廷看著這樣的畫面有些不忍。
哪怕是瑞雯,也在不知覺間皺起了眉頭。
兩人不約而同地望著凌靈。
凌靈的表情與之前沒有任何不同,他的嘴角仍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此刻看來,卻讓瑞雯和賈絲廷心頭有些發寒。
這個男人的心,真的很硬。
這個男人的心,真的很硬。
“看我做什麼?”凌靈笑問。
瑞雯想了想,小聲問道:“這樣的畫面,你真的可以無動於衷嗎?”
“若是不知緣由,可能不會,但現在的下場是自做自受。我知道你想說他們是無辜的,但是話又說回來,他們享受著聯邦帶來的好處,那勢必就要承受聯邦帶來的苦痛,一起一落,一因一果,通俗地說,這就是權利和義務的統一性。”
“可是……你本有能力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你認識索爾,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