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海拉，想到了那條大土狗和那隻亡靈軍隊。

神識一動，瞬間轉移出海姆冥界，一株龐大不知凡幾的世界樹頓時呈現在凌靈面前。

九顆巨大的氣泡掛在樹枝上，呈現出五顏六色的光華，凌靈認準阿斯加德，一頭衝了進去。

彩虹橋上，海姆達爾瞬間轉身仰頭，手中的黃金大劍已經揚起，在看到凌靈之後由倏地放下，接著繼續安靜站崗。

凌靈衝入仙宮，奧丁的虛影也瞬間出現。

“死神，你來做什麼？”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真的不喜歡死神這個名字。”

奧丁面色沉靜地道：“說出你的來意。”

凌靈清咳一聲，道：“死神今天要帶走屬於死神的東西。”

奧丁眼角一抽，繼續正色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那條大狗子，還有那些骷髏軍隊。”

聞言，奧丁沉默了數秒後才道：“你能保證讓他們不對九界造成破壞嗎？”

凌靈沒回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奧丁。

這老頭莫不是睡傻了？

奧丁很快也回過神來，他剛才說順嘴了，幾乎忘了凌靈擁有什麼等級的力量。

“跟我來。”

奧丁帶著凌靈直接穿越空間來到一處黑暗的巨大空間之內。

奧丁伸手點亮了自己的長槍，光明照耀下，四周一望無盡的石棺和中央臺上巨大的黑狼引入眼簾。

“這裡有三萬亡靈大軍，他們全部都曾是阿斯加德最精銳計程車兵，在死亡之後，他們接受了海拉的徵召，以亡靈之身繼續為阿斯加德征戰，他們不知痛苦、永不疲倦，只要有充足的死亡之力，他們可以一直戰鬥在宇宙的終點。”

奧丁的聲音高亢起來。

凌靈：“但是你把他們封印了。”

“這是無奈之舉，他們跟隨海拉之後獻上了自己的忠誠，違背了阿斯加德的最佳利益，我不忍心讓他們徹底消失，於是將他們全部封印在這裡，包括海拉最喜歡的那批巨狼。”

聞言，凌靈上前幾步，手掌輕輕按在黑色巨狼僵硬的皮毛之上。

“他們的忠誠不是獻給了海拉，而是死亡權柄。”

奧丁不動聲色地道：“如果你沒有出現，他們就只會忠於海拉。”頓了頓，他又道：“你想要喚醒他們，需要藉助永恆之火的力量破除封印。”

“不必！”

凌靈直接拒絕，劍指點出，魔劍一般的鳳求凰插入地面。

瞬息之間，黑金氣息驟然爆發，沿著地面上的地板紋路迅速向四周蔓延，旺盛的死亡氣息頃刻間便佔據了整座黑暗空間，昏暗了數千年的空間裡再次迎來了屬於亡者的光輝。

下一刻，虛空中盪開一道清脆的響聲，那是奧丁封印破碎的聲音。

奧丁手持神槍一動不動。

繼而，黑金之氣如有靈性一般攀附著一座座石棺向上，流入棺內，最中央的石臺上，黑金氣息從巨狼芬里爾的眼耳口鼻中滲入。

少頃，芬里爾僵硬的皮毛逐漸軟化下來。

數道呼吸之後，在凌靈的注視下，芬里爾緊閉的雙眸陡然睜開，兩顆碩大的眼瞳中瞬間綻放出黑金光芒，它猛地撐起四肢站立起來，仿若一座移動的巨大堡壘。

仰天張口，長嘯聲迴盪不止。

隨後，它猛地一躍，穩穩地落到凌靈面前，動作無比自然地低下龐大的狼頭，眼中流露出傾眷之色。

凌靈輕輕揉了揉它的腦袋，芬里爾立刻享受地眯起眼睛。

緊跟著，周圍的石棺自內向外一座座開始顫抖起來，很快，石質棺材在隆隆聲中被相繼挪開，一個個身披戰甲的骷髏從棺中躍起，他們手持兵器，眼泛黑金光彩，不約而同地咆哮出聲。

三萬亡靈大軍迅速覺醒，凌靈放縱他們發洩一番之後，大軍非常主動地整齊列隊。

凌靈站在臺階上俯視著連綿的軍隊，嘴角含笑，心中卻並沒有多少波動。

這支亡靈大軍包括芬里爾在內，他們的最高控制許可權是死亡規則，不是凌靈。

凌靈掌控了極小部分的死亡規則，卻並沒有將它與自身直接融合為一。

因為，有那麼一個娘們，她本身就是死亡規則。

與海拉一同伴生的死亡規則是經過她同意。

現在，凌靈相當於自己從她身上挖了一塊肉，雖然是極小一點，但也是一種主動的傷害。

那娘們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