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勢日衰,但餘威尚在,更何況手下還有數以百計的龍子龍孫,他們對於龍君尊重無啻於再生的父母,如果能交換,他們甚至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得龍君的安然無恙。
林天很痛苦,他痛苦的原因,自己無法將龍君給治好,讓一個老人獨自去面對日漸沉重的病勢,是他一個醫生的失職。
“小子,不要這般的難過,你隨便給我扎幾針就可以。”龍君輕描淡寫的輕鬆道:“每次你給扎完,我的身體就會輕鬆許多。”
林天豈會不知用針灸可以醫治龍君?可現在的游龍九針對於病勢沉重的龍君而言無非就是隔靴搔癢,根本就起不到實質性的作用,除非……
他不由得想了游龍九針失傳二針,據說後兩針需要達到兩個層次才能施展:生機不絕(靠龐大的生機之氣打通筋脈、護住重要器官)、起死回生(修復筋脈,重塑陰陽)之功效。
說得神乎其神,林天也只是從父母的《醫學寶典》上得知,對於此,他自然是深信不疑,如若是街頭坊間流傳的祖傳秘方,他也不會這般的執著於失傳的二針。
見林天一直低頭不語,在一旁的司馬曉問道:“你怎麼了?”
林天抬起頭,認真的回答道:“我需要幫手。”
司馬曉愕然,苦笑著攤手道:“你讓我現在到哪去給你找幫手?”
“幫手的事情,我自己來辦,不過,還需要司馬隊長幫我一個忙。”林天說著話扭過身,指著龍君說道:“待會兒,我寫一個方子讓龍君先服用,當然,這也只是一劑普通順氣的方子,並不會起太大的作用……”
“你的意思……”
聽林天說了半天,司馬曉沒反應過來,略帶疑惑的聽了半天,仍是一頭的霧水。
“我的意思是,龍君的病,可能要維持一段時間,如果治好,現在以我能力還辦不到。”林天不願承認自己的無能,可現實擺在眼前,他必須找更好的辦法才能給龍君醫治。
龍君的病勢愈發的沉重,他如果還像以前那樣,龍君如若再犯很有可能血脈逆流導致氣血上湧,心脈一但失守,很可能吐血而亡。
林天也正是面對這樣的一個結果,才會在行針前如此的謹慎。
“司馬隊長,我們能借一步說話嗎?”林天用手示意了門外,像是有重要的話要說。
司馬曉的心沒來由得格噔了一下,隱隱的意識到情況不太妙,也沒再多說順從的往房間外面走去。
自己的病情龍君自己當然最清楚,他見林天行事這般謹慎,會心一笑,對於一個將死的人最難熬的無疑是等待死亡。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是等待的死亡的過程,它最折磨人的就是讓人無法面對於此間的過程,等待,本身就是一件很折磨的事情,更何況是等待著死亡。
林天與司馬曉走出龍君的房間,司馬曉怕他與林天之間的談話被還在房間的龍君偷聽了去,出來時還不忘把虛掩的門關上,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一樣說道:“你說吧,無論是什麼訊息我都能承受的重。”
見他這般沉重,林天方知他誤會,輕鬆的笑道:“司馬隊長,你多慮了,我現在要跟你說的並不是你想得那樣。”
“不像我想得那樣?”司馬曉疑惑的打量著林天,心裡懸著一顆重石放了下來,釋然道:“那你說吧,我聽著。”
“以龍君現在的病情,我想帶他換一個更適合他的地方去醫治。”林天沒有絲毫猶豫的請求道:“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
司馬曉作為龍怒的二把手,以卓越的領導能力和優秀的品質,得到龍怒眾人的推崇,在龍怒的權威性也僅僅次於龍君。
林天希望能得到他的同意,然後讓他去說服龍怒其他人,尤其是林天最擔心的唐雅。
別看唐雅平日裡冷冰冰的什麼事都與已無關的樣子,可一但涉及到原則性的問題,她的反應會比任何人都要激烈,而這次又是她的爺爺龍君,後果真得可想而知。
司馬曉聽罷,眉頭緊鎖,他意識到,林天在給他出難題,說起來,平日裡大家相處的感覺跟兄弟一般,但對於龍君,這幫弟兄都是拜倒在他的權威之下,龍君發話,他們就算去死,眉頭都不帶皺的。
可現在讓他去說服這幫兄弟同意林天把龍君帶走,出於對龍君的安全的考慮,他們未必會答應。
“我怕……”司馬曉很是為難,連話語都變得猶豫起來。
林天見他這般的為難,反而耐心的勸道:“龍君的現在的病已經到了拖不起的地步,我讓他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