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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東陽連臉上的汗都顧不上擦就衝著林天招手道:“快點,別傻愣著了,快點過來幫忙。”
林天也不推辭走過一瞧,受傷的病人大多被簡單的處理過了,很多都受傷並不太嚴重,包紮一下傷口,大多都能行動自如。
實在是傷重的,也只是手腳斷,並沒有傷及內臟。
林天逐一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在這些傷員中,他並沒發現馬如龍的身影,抬頭對正忙得不可開交的嚴東陽問道:“東陽哥,馬如龍呢?”
“那小子還在屋裡,房屋裡空間小,傷員又太多,我只把一些傷不重安排在空地上,傷重的都被安排在屋裡。”嚴東陽頭也不抬的說道。
徐曼雲從胡德毅的藥箱取出一些紗布,給一位傷員換了起來。
林天則走進房間,也正如嚴東陽所說,房間並不大,馬如龍就躺在一進門的床上,痛苦###著,身腳都打著繃帶,從很痛苦的樣子來看傷得不輕。
“馬如龍,我來看你了。”林天坐在馬如龍的身旁,用手輕輕搭在他的脈膊上聽了一會兒,發現他內臟受到了衝擊,脈膊跳動的也虛浮乏力。
用手裡的銀針輕輕的紮了幾針,將內力輸入他的體內,遊走於筋脈之中使得出血的內臟能夠慢慢地制住流血。
經過林天的一番針灸,馬如龍也稍感舒服了一些,也不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對林天道:“謝謝你了!”
“千萬別這麼說,大家都是華夏人,守望相助是應該的。”林天大方揮手示意他不要這般的客氣。
“唉,這幫沒人性的傢伙,問也沒問,見到我們就打,我就跑了稍慢一點兒,要不是命大,差點就被人給打死,你說他們到底為什麼啊?我們都窮成這樣了?”
馬如龍發著牢騷,話語裡帶著不甘與忿恨,林天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聽著。
“林天,林天……”
嚴養賢在外面喚著林天的名字,起初,林天以為自己聽錯了,再一仔細聽,確實是嚴養賢,與馬如龍安心交待了一句後,急忙趕了出去。
“嚴老,顧老,於老,你們怎麼來了?”林天剛走出低矮的棚戶門一瞧,就見三位前輩正和嚴東陽聚在一起商量著事情,不禁大喜的道。
嚴養賢一見林天,立刻喜上眉梢道:“你小子,來時候也不跟我們幾個老傢伙說一聲,害得我們還得自己趕過來。”
“抱歉,抱歉,本來沒想打擾你們的。”林天笑著致歉道,又見於開洪,關心的問道:“於老,你沒事了吧?”
不提則罷,一提,於開洪滿臉皆是憤懣,恨聲道:“他們竟敢對我這樣,我拼得這條老命不要,也要跟他討個說法。”
“外公!”徐曼雲見於開洪年紀一大把了火氣還這麼旺,沒好氣的責怪道:“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才把你保出來,我可不想再去警察局保釋你了。”
於開洪就算再有大火氣也不會對徐曼雲去發,訕訕衝著她笑了笑,林天這一次卻沒有與她站在一條線上,反而很支援道:“於老,你說的沒錯,這一次,要麼不鬧,鬧就要鬧滿城皆知。”
“什麼?!”這下別說其他人就連剛才發牢騷的於開洪也是一臉訝然之色。
“你沒開玩笑吧?你想過後果嗎?”嚴養賢以為林天只是頭腦發熱一時胡言。
林天毫不猶豫的點頭道:“當然,嚴老,我頭腦很清楚,並沒有憑著一時意氣說話,我也很想讓你們知道,這些大多人都是中醫醫生,本來憑著醫術治病救人掙得生存下去的條件,可他們在菲國的法律成為社會的最低層,他們憑什麼不能活得更好,活得更有尊嚴?”
幾個反問讓嚴養賢幾個老人啞然無聲,吃過菲國法律虧的於開洪感同身受的應道:“他們的法律實在太讓人捉摸不透,憑什麼華人要被他們這麼欺負?”
“可我們也只是普通人,根本就做不了什麼。”顧泉秀喟然長嘆,他也很同情這些在馬尼拉生活華人的處境,可是同情歸同情,現實卻是現實,說到底,他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權沒勢,只有一些靠治病救人混打出來的名聲。
“不,我們可以,只要我們齊心,就一定能做出大事來。”林天很堅定的說道:“我們一定要團結,只有我們團結起來,才能讓人家不會小瞧。”
啪啪啪……
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那些受了傷的華人都覺得熱淚盈眶忍不住拍起了巴掌。
“說得太好了!”
“你說怎麼幹,我們就怎麼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