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高望重的裁判介紹完比賽規則,便宣佈比賽開始,鬥醫並不像武林大會之間激烈的相互打鬥,雖說他們較得仍是技,但身體並不接觸。
第二場比賽斷診,說白了也是中醫中最基礎的環節,洛風不愧是中醫界的名家,對於最考驗中醫醫生的基本功的環節也是最注重的環節。
很快鬼醫門的弟子充當的場邊服務人員,抬著一個擔架將病人擔了上來,比賽要求,嚴東陽和上官致遠僅僅是望聞問切中的望對病人進行斷診。
一般來說,中醫中的望也只是輔助手段,這次卻將洛風制定的規則讓參賽的選手對病人透過望而進行斷診,並將斷診寫在紙上交由評判的專家再對兩人寫的診斷書進行評判。
以十人為限,誰診斷的誤診率最低,他就將獲得優勝,嚴東陽見到被抬上擔架的病人剛想上前考察一番,突見上官致遠也想上前。
客氣的伸手示意讓他先來道:“上官門主,就請你先來吧!”
上官致遠冷哼一聲連謝也不謝,毫不客氣的走上去看了看躺在單架上的病人,沒多一會兒就返身回到自己座位上,拿起桌上的筆刷刷的寫了起來。
嚴東陽見他這般的不客氣,心裡老大不爽,為了顧全大局便將這口惡氣給嚥了下來,待他看完,自己上去仔細瞧了瞧病人。
躺在單架上的病人,是一位年輕的女性,從面容來看還算姣好,滿臉的風疹讓人不忍目睹,嚴東陽也並不碰她,仔細的看了看她裸露出來,手臂和腿上面面板,發現密密麻麻布滿了風疹,小如黃豆,大似硬幣。
嚴東陽當然明白,這種風疹一但患上,就極癢無比以致於夜不能入睡,再看她的面板上還手抓破的傷痕,心裡便有了數,折返回去執筆刷刷往診斷書上寫道:“表虛症。”
甚至怎樣的治,他頭腦已經有印象,但考慮到規則中並沒有要求寫出藥方,他也不敢胡亂的畫蛇添足,只是寫下病症名便擱下筆坐在一旁望著病人被人抬走。
沒多一會兒,又一位病人被抬了上來,這回嚴東陽可沒跟上官致遠客氣,搶先一步走了上去,檢視了一番,上官致遠沒料這回嚴東陽沒給面子,當下拉長了臉礙於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發作。
他那張臭臉,嚴東陽連看都懶得看,直接望著被人架上來的病人,這位是位年紀大約在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臉色臘黃,氣若游絲。
“醫生……救救我!”中年男子有氣無力道:“我一吃東西就嘔吐,而且腹瀉了三天了……”
嚴東陽聽他所言並沒有問,生怕落了別人口實,說他作弊,走近病人仔細一瞧,只見他精神萎靡,身體瘦弱營養狀態較差,鞏膜不黃,左眼瞼下有蜘蛛痣。四肢不腫,掀開衣服,見他腹部膨隆,腹壁靜脈曲張,胸右三肋下叩診濁音,腹圍 90cm ,肝肋下 4cm ,質中硬,脾捫及 3cm。
心裡便有了數,說了句安慰他的話,在診斷書上寫道:水溼內停症,肝屬五行之木,只要對症下藥的話,服上三個療程就可以見效。
這也只是嚴東陽自己想法並沒有寫下來,雖說他平時大大咧咧,喜歡信口隨言,但真正行醫起來也是一本正經,不敢隨著性子來,畢竟替上治病關係到人命的大事,從小受到嚴養賢耳提命面的他自是曉得輕重。
上官致遠見他寫完也走去看了看病人,隨後也寫了起來。
比賽進行中,為了公平,兩人將寫好診斷書交由專人保管,為了避免有人從中作弊,場上的觀眾都所有的注意力投向了他們,誰也沒有在意洛風。
洛風生怕上官致遠比賽有失,繞道後場,左右張望見四下無人,只有看管比賽診斷書的弟子,故意清咳一聲,弟子一見是門主,恭敬道:“不知門主大駕光臨,萬望恕罪。”
“我剛才看到外面鬧哄哄的說有人作弊,特意到這裡來察看究竟……”洛風無中生有道。
看守的弟子一陣惶恐,連聲道:“弟子在這裡兢兢業業不敢有任何的大意生怕有失,還望門主明查。”
“嗯,透過剛才的觀察,我相信你的話,哦……”洛風裝著忽然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道:“剛才苟師兄說是要找你,不知何事,你去瞧瞧?”
看守的弟子那敢質疑洛風的話,拱了拱手離開去找苟師兄,洛風見他離開,用鑰匙開啟鎖住的裝著嚴東陽和上官致遠的比賽的診斷書,比照一瞧,不由得大驚失色。
暗自慶幸,幸虧提前一步過來瞧瞧,不然,上官致遠可就輸慘了。
一通較量,兩人大約比了五,六場,嚴東陽的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