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久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林天不打算給他點教訓,實在對不起自己這麼多天受的苦,還有秦雪晴,蕭靈兒的仇,林天不能不報。
衝冠一怒為紅顏,林天的不冷靜全是為了別墅裡與他有著絲絲縷縷的女人們。
正要出門,秦雪晴就擋在別墅的門外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冷靜的問道:“你們想去哪?”
三人做好打算準備出門,沒想到,秦雪晴橫在他們的面前,被她這麼一嚇,林天很是尷尬的往後退了一步:“秦姐,我們就是出去轉轉,那也去。”
拙劣的謊言又豈能騙得了秦雪晴,她冷靜的望著尷尬笑得個不停的林天,再看了看神色不自然的屠虎,在她凌厲的目光的掃視下,一向心理素質過硬的小黑也是極不自然。
“你們那也不能去,都給乖乖呆在別墅裡。”秦雪晴很嚴肅,如同一家之主命令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都給我老實的待著。”
秦雪晴話很有壓迫感,蕭靈兒的沉重的病勢對她的打擊很大,她好不容易從沮喪中恢復,可不想再讓林天他們再受任何的傷害。
林天三人知道有了秦雪晴的擋駕,他們算是徹底走不出去了,突然二樓傳來塔莎撕心碎肺的哭喊,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二話沒說,林天跑得最快,他一個箭步衝在最前面,小黑和屠虎隨後趕來,等他們到了蕭靈兒的房間門前,他們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房間裡掛著的窗簾上到處都沾著斑斑的血跡,如同一朵朵小花,濺的到處都是,連同著昏迷不醒的蕭靈兒臉上也沾都是。
阿莫尼嘴裡散發著濃濃的血腥的味道,她的眼神空洞,站立在原地動也不動,任塔莎如何的哭喊也沒有反應。
“這到底是怎麼了?”林天皺著眉頭,上前問道。
塔莎早已是渧不成聲,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帶著哭腔道:“姥姥以命破術,落得這樣的下場。”
“以命破術?”林天大吃一驚,他早知道盅術棘手,原以為只是自己學藝未精,才不會有破盅之策,萬萬沒想到,被族人奉為偉大的司祭的阿莫尼竟然也落得這樣的下場。
塔莎哭得梨花帶雨,一向樂呵呵的她很少會為莫名其妙的事情所煩擾,可是,這一刻,她哭了,而且哭得很傷心。
“這分明就是死盅,姥姥騙我,只有她能解得開,結果,我……”塔莎語不成句,哽咽的說出不話來。
林天眼眶溼潤了,滿心控制不住的悲憤,雙手緊緊握著,整個人控制不住的顫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阿莫尼一下子癱軟了下來,也幸虧塔莎在她身旁,趕緊上前攙扶。
阿莫尼軟軟的倒在她的懷裡,眼睛微微睜開,從空洞的眸子裡透著一縷精光,林天意識到,阿莫尼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
“林……林天。”阿莫尼用盡全部力氣,輕聲的喚道。
林天神色一緊,他望著阿莫尼趕緊的彎下腰來,望著她漸漸地失去光彩的眸子,如同一盞快要燃盡的油燈,隨時都會有熄滅的危險。
話到嘴邊,數度哽咽說出話來,阿莫尼的生命的流逝讓壓抑在林天胸中的鬱悶如狂風暴雨傾洩而出,淚水模糊了雙眼,張著嘴巴嗯了一聲。
“好好的照顧她。”阿莫尼努力的擠出微笑,她的生命隨著臉上笑容漸漸褪去,如流星劃出,剎那即是永恆。
阿莫尼的活下去的欲.望也不強烈,似乎死亡對她而言是另一種的解脫,也只有她這樣高智慧的人才能看透生死的界限,從而超凡脫俗入佛入聖。
可是,林天終究捨不得這位如同鄰家奶奶一般的老人撒手人寰,他努力想留住她,搭著脈膊,雖說一息尚存,他仍然不願意放棄希望道:“阿莫尼,我希望你能夠堅強,我一定……”
阿莫尼笑著搖了搖頭,勸林天不要白費力氣,想勸他放棄努力,她生命就快要走到盡頭卻有很多話要說。
“林……天,能答應我請求嗎?”阿莫尼艱難的請求道。
屋子裡變得很安靜,屠虎,小黑,秦雪晴和許可可,四人誰也沒說話都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場景讓秦雪晴和許可可更是淚眼磅砣,兩女相擁而泣,無論秦雪晴平日表現的性格如何的冷靜內斂,這一刻,她再也顧不得矜持,哭出聲來。
林天見她露出期許之色,估猜著她一定有放心不下的東西要託付於他,點頭應道:“阿莫尼,你說吧,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阿莫尼淡淡一笑,說:“我想請照顧塔莎,她歸根到底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