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東陽翻過比賽場地與觀眾席特意圍起半截高的柵欄,剛想衝上去,就見手持長棍,面無人色的洛火,立刻呵斥道:“速速退去,不然,就是死!”
“我去個你姥姥,我就不相信了,你敢真打死我!”嚴東陽根本就不買他的賬,廢話不多說半句就要衝上去。
洛火也不跟他客氣,一棍子就打中了他的頭部,腦袋中棍的嚴東陽立刻就覺得頭腦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眼前的景色也變得一片模糊。
有一股液體從腦袋上流了下來,嚴東陽用手一摸原來是血,鮮血也很快的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蓋住了他的雙眼,讓原本就模糊的景象又染了一層血紅之色。
“林天,我一定要救你。”捱了一棍的嚴東陽早就辨不清方向,憑著一股子倔勁仍然向他認為對的方向走著,一棍子並沒有打退嚴東陽,洛火又揮出一棍子。
頭上又捱了一下的嚴東陽身子一個趔趄,倒退幾步,要不是有人扶著就栽倒在地。
扶他的人就是林天,林天沒想到,嚴東陽為了救他不惜以身犯險,他很感動,可是在場被感動的又何止的是他一人?
蕭靈兒和許可可早就哭成了淚人,小臉哭得是梨花帶雨,她們長這麼大還頭一次見到這般慘的場面。
評判席上的嚴養賢臉色慘白,他一直拿嚴東陽與林天比較時,總是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可嚴東陽畢竟是他的兒子,現在又受到歹人的襲擊,怎麼能讓他心疼。
嚴東陽是為了林天而被襲受傷,這也讓嚴養賢很欣慰,他終於看到了他的兒子長大的一天。
“東陽,真是條漢子。”顧秀全由衷的感嘆了一句,於開洪也是動容的點了點頭。
嚴養賢相信他們當然是發自肺腑的,絲毫沒有看他的面子才會不吝稱讚之辭。
“傻貨。”洛風面帶幾譏俏之色,嚴東陽如此讓人動容的舉動,在他看來不過就是惹人發笑的傻瓜行為,當然,他也只敢在心裡想想,不然,真怕一向嫉惡如仇的嚴養賢跟他拼命。
林天攙扶著嚴東陽,只見他眼神似閉非閉,安慰道:“東陽哥,不要擔心我,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
嚴東陽目光遊離,有氣無力道:“兄弟,我嚴東陽這輩子還真沒服過誰,就連老頭子,我也經常跟他頂嘴,但對於你,我真是發自肺腑的佩服……”
林天聽得心裡是一陣陣的感動,他沒想到這貨原來是這樣想的,心中像是流淌著暖流,柔聲細雨道:“好了,你不要說了!”
“靈兒,可可,過來幫個忙。”林天衝著兩個哭得稀里譁拉的兩個人招手道。
蕭靈兒和許可可出奇配合的擦乾眼淚,翻過隔離柵欄,走到林天面前,林天衝著她們說道:“你們把東陽扶下去包紮一下,千萬別再讓他受傷了,拜託了!”
蕭靈兒和許可可一左一右,吃力的扶著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嚴東陽下場。
“請你回去比賽,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就在剛剛施暴的洛火面無表情催促著林天,他手中的長棍還沾染著嚴東陽的血。
林天一見不由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怒斥道:“你怎麼就能夠對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動手,難道你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嗎?”
林天的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引得底下早就對他們暴行不滿的觀眾的憤怒的同時,也出言指責起來。
“將行兇者繩之以法,不能讓他給跑了!”
“把這個目無法紀的傢伙抓起來,太可惡了。”
“……”
觀眾席又鬧得亂哄哄的,惹得洛火很是惱火,甩手就一棍子,長棍呼嘯著帶著一股子勁風砸向林天,林天面無懼色,紋絲不動。
他始終相信,這世界是有天理報應,洛火也一定會有報應,他不動就是想看看這傢伙到底要作惡到什麼時候。
林天不動,不代表小黑和唐雅會坐視不理,他們性子冷,不代表毫無七情六慾,就在剛才嚴東陽的舉動讓他們也感動不已的同時也帶著幾分的愧疚。
唐雅一躍而起朝著施暴的洛火衝了過去,她用右手臂替林天擋住來棍,棍子打在她的手臂上竟然斷了,這也讓洛火很是驚訝。
不過也激怒了唐雅,眼眸瞬間變得血紅,飛踢一腳將洛火踢出十幾米之遠。
其他師兄弟一見,紛紛趕上來幫忙,就見小黑拿著沙鷹,擋著他們面冷言道:“誰再敢動,我就讓他變成死人。”
他是一個殺手,並不代表他喜歡濫殺無辜,但這一刻,他倒不介意大開殺戒,其餘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