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的話還沒說完,骷髏的耐性卻是被消磨殆盡,於是出言一喝,將蘊含著絲絲靈魂之力的兩個字朝沁晨的方向打去。在沁晨敏銳的六感下,這蘊含著靈魂之力的聲音早就赤果果地暴露在沁晨的眼皮底下,於是沁晨便將計就計,硬抗下這一記微弱的靈魂衝擊,然後利用出神入化的針灸之術,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自己的身體狀態調整得十分的虛弱。看見沁晨突變成青白的臉色,骷髏也就覺得自己的威脅恐嚇做得差不多了,於是裝出穩重沉厚的樣子,繼續說道,“不想繼續受苦的話就快點告訴我,這柄長弓的製造者是誰!”
“你就這麼在意這個界限陣?”沁晨繼續裝著一臉的虛弱,有氣無力地吐出這一句話來,此話一出,竟讓骷髏無法反駁。確實,骷髏之所以會如此激動,的而且確是篆刻在破血長弓上的界限陣的原因,至於詳細的原因,沁晨卻只能猜到那麼的一點,單憑這一點自以為是的猜測是無法把整件事情的內幕發掘出來的,想到這裡,沁晨便繼續裝作一臉的虛弱,說道,“界限陣,篆刻在這柄長弓上的原因不過是為了抵消從這柄長弓離弦的箭矢的所有阻力罷了,由始至終,它在篆刻在長弓上的用法並沒有改變過,單憑是這樣微弱的作用,你卻是要窮追不捨,圖的究竟是什麼!”這句話,語風愈發愈烈,到了最後竟是引動起沁晨自身的靈魂之力,化作一股威嚴的霸道將骷髏的氣焰硬生生地壓低了一分。
論氣勢,骷髏的心懷鬼胎便在無形之中把自身的氣勢限度壓低了好幾分;論道理,無論是最初的最初,還是噬魂之瞳暴露之後,先發起攻擊的,都是骷髏本身。於情於理,骷髏都處於下風,若是武力解決,或許能夠把沁晨葬身此地,但沁晨的噬魂之瞳卻是能夠將骷髏的靈魂從這副白森森的骨架中剔除出來並放逐至黃泉地府。這一分析,骷髏便更加地不淡定了,雖說剛才在沁晨藥力暴走的時候一時善念將她救了回來,但卻不能保證沁晨是那種有恩必報的江湖俠客,甚至可能會是那種恩將仇報的忘義小人。
不過這一次,骷髏卻是猜錯了,沁晨雖然不是意氣用事的莽夫,但重情重義,有恩必報倒是她的性格,她認定的朋友不論正邪,只要口味對得上,即使全世界都厭惡她也不會在意,前世的她便是這種人,雖說在現實生活中她沒有一個談得來的朋友,但在遊戲裡,她的朋友簡直可以說是遍佈全國,並且她在朋友中也處於一呼百應的地位,她的交友不論強弱,不論性別,只要談得來,口味對得上,那就是朋友。
在短暫的沉默後,沁晨和骷髏都不約而同地收起了自己的氣勢威壓,席地而坐了起來,兩人對視了許久,冰冷的沉默還是被打破了。首先發言的不是各種情況都屬於劣勢的骷髏,而是事事佔理的洛沁晨,只見沁晨隨意地擺弄著垂至胸前的秀髮,口吐檀香般徐徐道言道:“這柄長弓,名叫破血長弓,是我的養父鍛造的,其上的聚靈陣也是他親自雕篆上去的。這個令你大驚失色的界限陣,則是我在改造這柄長弓隨意雕篆上去的。至於我是怎樣知道這個鍊金術陣的,恕我無可奉告。”雖說骷髏對待自己的態度一向不好,但畢竟是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對自己施以援手,沒有什麼比雪中送炭更重的恩情了,所以沁晨還是決定用更加光明正大的方法把自己不清楚的事情瞭解清楚。
沁晨的坦白無疑讓骷髏大驚失色,正值十六歲的懵懂無知卻能夠成功地雕篆出只存在於歷史中的界限陣,這個事實不可不謂驚天動地,相信即使是在太古時期,修凡者數量到達頂峰的那個時期,能在十六歲成功雕篆出界限陣的天才五指可數。愣住了許久,骷髏才從驚呆的狀態下回過神來,迫不及待地對著沁晨吼道:“啊啊啊,真的是你雕篆出來的?天啊,你猜我遇到了什麼,哇咔咔,天才啊,絕對是天才,我鬼匠我終於遇到難得一見的鍊金奇才啦,哇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了好一陣,鬼匠才漸漸地平復了下燥熱的情緒,滿懷希望地繼續說道,“丫頭,讓我做你師傅吧,我會教你我會的所有知識,來吧,讓我做你師傅吧。”
如果讓認識鬼匠的人知道此時此刻的他在低聲下氣地請求一個黃毛丫頭做他的嫡傳徒弟,肯定會震驚得連下巴都掉到地上。還好,鬼匠已經是消失於市井之內數十年了,他的傳聞也已經是被新晉之星重新整理了一次又一次,鬼匠的名號也就漸漸地被人們所遺忘,這也是為什麼沁晨聽到鬼匠這個名字的時候沒什麼反應的原因。
“鬼匠嗎?很有名嗎?算了,就算有名我也不知道。算是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了,因為我的流派大概是獨一無二的,而且我對鍊金術的瞭解未必比你差。好了,這事你就擱著在這別提了,先說說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