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熱情,就好像是故意要做給在中看一樣,他們都不失時機和他聊天攀談,直捧得那個新來的男人,高興得嘴都快合不攏了。
如此明顯的差別待遇,深深地刺傷了在中。就算在過去的三年裡,他們都吃了很多苦,可是這些年來,他同樣也很痛苦,也常常會夜不能寐,他們要為鄭允浩抱不平,那麼他所受的那些苦,又會有誰會來體恤呢?
但不管覺得有多委屈,面對著這一切的人情冷暖,世事變遷,在中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任何反抗,他只是順從大家的安排,住進了他最初來時用的房間,又開始了僕人兼男寵的生活。
與前一次不同的是,這次鄭允浩根本就沒有要抱他的意思,也沒有要求他做什麼僕人的工作。除了在廚房吃飯以外,他就象是寄住在這裡的房客一樣。沒有人管束他,也沒有人理睬他,自由得就如同一個縹緲的孤魂,毫無生氣的遊蕩在這個家裡。這個曾經充滿了溫馨和快樂的愛巢,如今已變得仿若海底般的冰冷和黑暗,壓榨得他簡直已無法呼吸。
特別是當鄭允浩又另收了三個男寵以後,在中的心裡,更是時常都被傷心和憤慨佔據著,那種被最愛的人背叛的滋味,是如此地令人絕望和心碎。以至於每次看到鄭允浩和男寵們調笑,或進出他們的房間,在中都會恨不得要衝過去,給那個男人幾個耳光,然後瀟灑地跟他擺擺手,從此不再有任何牽掛。
可是每當這樣的衝動才剛剛興起,鄭允浩那冷酷的眼神,卻又馬上會徹底澆滅他的怒火,讓他明白他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機會和立場。那個男人已經不要他了,不管他是悲是喜,是病是痛,鄭允浩都已經全都不在乎了,就像是一件已經過時的鑽石掛件,現在的他只是一件棄之可惜食之無味的收藏品,已經沒有了能被人隨身攜帶的資格。
有時,他還常常會想,如果在他們重逢的那天,他有好好地解釋他的理由,他有好好道歉他造成的傷害,那麼一切會不會有所不同,畢竟鄭允浩為了他也禁慾了三年,假如說他不愛他的話,那一定不是事實。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他如今能做的,大概就是慢慢地習慣這份絕望,習慣這份疼痛,直到傷痕累累的心徹底麻木而死去吧。
大大地嘆了口氣,在中收回那散漫的思維,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裡的檔案上。那是明年鴻升的財務預算報告,也是他現在負責的主要專案之一。因為他學的是財經系,所以回到鴻升以後,他也順理成章地進入了財務部。本來,以他曾做過總經理助理的工作經驗,以及擁有知名大學的專浩學歷,就任財務部助理這個職位,也不能算是很出格的事。可是就因為他是總裁助理特別關照,才進來的人,所以就如同在家裡一樣,他在公司裡,也是個受人側目的物件。特別是當許多女性,都傾倒在他那無與倫比的美貌之下後,大多數男同事們更是不願和他多接觸,而那些女同事們他又不敢多接觸。
就這樣,在他的生活裡,孤獨已成了他的全部寫照。從小到大,儘管經歷過許多磨難,可是在中卻從來沒有象現在這麼艱難過。就連遠在英國的弟妹們,都認定是他先對不起鄭允浩的,並且還要求他好好地補償給他。但是他們又怎麼知道,鄭允浩已徹底地放棄了他,就算他想要補償些什麼,也都再也沒有機會了。
“金在中,開會了。”
“啊,是。”
就當他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上司―――財務部的經理已經在叫他開會了。把手頭的資料全都集合好,在中趕緊匆匆地進入了會議室坐下。
不一會,鄭允浩也帶著助理走了進來。身著高階西裝,將頭髮梳得一絲不亂的男人,看起來是如此的俊美不凡,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天神,散發著尊貴霸道的氣質,讓人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這是一個多星期以來,在中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為了擺脫那份錐心腐骨的疼痛,最近在中一直都在避免和鄭允浩見面。在公司裡,他儘量不走出自己的工作層面,在家裡,他也是每天都早出晚歸地從邊門出入。經過了這些天的努力,他已經有點習慣了這低調而又孤獨的生活,隨著心境的逐漸麻木,他甚至相信總有一天,他一定不會再為那個男人的一舉一動而心情跌宕了。
可是此刻,當他的目光再次遇到鄭允浩的時候,那些好不容易才築起的心防,卻又再一次地紛崩潰堤了,那份還未被完全封印的感情,就像是洶湧的浪潮般,瞬時湮滅了他所有的決心。
聆聽著鄭允浩下達著一項又一項的指示,男人那高超的決斷力、統御力和商浩手腕,都讓在中更是覺得傾心不已。很難想象,這就是那個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