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我本人是不相信的,我和溫格主教這麼多年的朋友,深知他的為人,然而如今大敵當前,我身為教皇必須要對同盟的軍隊和平民負責,沒辦法,只能先委屈溫格主教在仁愛宮中住上一段時間,等調查結束,我保證會還溫格主教一個清白。”
埃爾伍德這就等於是耍賴了,他知道溫格想要什麼一場公開的辯論,無論誰輸誰贏,教會的威望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害,真相一旦被民眾所知,他這次穩定民心的行動也就失敗了。
所以埃爾伍德壓根兒就沒打算跟對方爭辯,在他意識到溫格的意圖後很果斷的行使了教皇的權利,先給對方扣了個疑似通敵的帽子,直接強行結束了這場剛剛被開啟的辯論。
下一刻,溫格就看到兩名聖騎士向他走來,衝他行了一禮,隨後一左一右站到了他的身後,舉止雖然客氣,可其中的態度卻很堅決,顯然是不打算讓他再開口說話。
最終,溫格只是深深的看了埃爾伍德一眼,轉頭向仁愛宮走去。
埃爾伍德感受到了那一眼中所包含的失望,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這只是溫格在計劃失敗後的憤怒與不甘而已,然而這些憤怒與不甘並不能改變任何事情。
這件事情就像是一個小插曲,來得快去的也快。遊行在繼續,人們很快就將發生在溫格身上的事情拋在腦後,面對來勢洶洶的侵略者,聖馬薩的居民展現出了空前的抗戰熱情,商人,農夫以及貴族都自發的投入到備戰中去,埃爾伍德演講結束後,在短短一個魔法時的時間裡,守軍就接到了最少三千人的參軍報名。
與此同時遠在大洋另一邊的銀月城,也有人在關心著這一戰的結果。
精靈王多洛雷斯在阿爾克維斯王宮中舉辦了晚宴,招待兩位遠道而來的貴客。
普羅米婭脫下了那一身秘銀戰甲,換上了綠色的長裙,挽起長髮,由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變作一個美麗大方的公主,她端著酒杯走到了達達里昂的身邊,望著後者的眼睛。
“你究竟在打什麼算盤?從神聖同盟那邊發來的軍事情報我也看了,恕我直言,眼下的局勢我實在看不出萊哈特七世有任何的勝算。”
達達里昂叉起一塊兒雞翅,放到自己的盤子裡,隨後毫不客氣的端起了整個餐盤,“如果我跟你說我什麼算盤也沒有,就是想要唬一下你父親,碰碰運氣,萬一他被嚇到我就賺了,嚇不不到也不要緊我隨時準備開溜你會怎麼看?”
“那種事情你最好還是不要想了,你難道沒有發現這宴會上護衛多了很多嗎,下午的時候父親還從軍隊裡抽調了不少高手,就是在防止你們之中有人見勢不妙跑掉。”
達達里昂抓起一隻雞翅塞進嘴裡,“唔,話說你知道我已經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了嗎,以我們的交情你應該不忍心看我這麼客死他鄉吧?”
普羅米婭笑了笑,“我們是朋友,但與此同時我也是精靈的王族,我身上的血脈決定了我會永遠站在精靈這邊,不過如果今晚你死在這裡,我可以保證會將你的遺體送還回你的國家。”
“那還真是非常貼心了。”達達里昂唆了下手指,“可惜我暫時還不想死,至少不是今晚,看來我只能祈禱下會有奇蹟發生了。”
第一百零五章 夜談(上)
埃爾伍德結束了遊行演講後又去城郊的幾所孤兒院走訪了一圈,和那裡的孩子一起做了晚課,隨後到城頭視察城防,去糧店、市場還有冒險者公會都露了臉,進一步穩定民心……等所有事情都結束他重新回到仁愛宮中已經很晚了。
這時候絕大多數人都已經入睡,城市安靜了下來,再沒有白天的喧囂,只有夜風穿過樹葉的莎莎聲。
埃爾伍德匆匆吃完了侍從準備的晚飯,卻沒有回房睡覺,而是又把手邊的情報又重新梳理了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戰事發展到現在,神聖同盟逐漸佔據開始佔據上風,可越是到了這種時候就越不能大意。
埃爾伍德讓人收走了桌上的碗筷,只留下一碟點心,他拿起其中一塊兒放在左上角,這塊兒點心代表著紅狐米爾迪福公爵和他的七萬人馬,這支軍隊有第二聖騎士團來對付,兩者之間還隔著一道葉尼賽爾河,如今正是葉尼賽爾河的汛期,所以這一處應該是安全的。
隨後埃爾伍德又拿起一塊兒點心,擺在最上邊,這塊兒點心代表著在北境的昂賽和他背後的布雷頓家族。
四年前北境事件後,那裡的大小貴族就已經脫離了教會的控制,重新團結在布雷頓家族下。埃爾伍德必須承認對昂賽這個人他也看走眼了,當年在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