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時候固有的場景嗎?
坐在中間的警察自稱姓金,他先開口問我姓名、籍貫、住址等等問題,聽聲音是個挺和藹的大爺,我非常配合的一問一答。回答完基本情況,他又問石菊村中草藥批發市場c片區xx號店面是不是我的,我一聽就有些愣了,難道是市場裡又來嚴打了?
十多年之前,石菊村日常管理還是挺亂的,雖然主要還是搞中草藥交易批發,但是私底下野生動物交易很猖獗,甚至還有些人私下裡倒騰點罌粟賣,所以時不時的會有這個部門,那個部門的來去突擊檢查,被我們商戶稱為嚴打。
說起這事,我還真被逮過,去年鹿茸鹿鞭好賣,所以我進了點貨,放在風口上吹得繃幹黑黃,冒充野生的鹿茸鹿鞭賣,小小的賺了一筆。後來不知道被誰舉報,讓森林公安給查了,我只好老實交代,後來公安沒找我事兒,反而讓工商給罰了一筆。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吃過虧的事我從來不做第二遍,這邊那個金警官還沒開口問,我就先使勁給自己辯白起來。
“啪”
旁邊一個警察猛的一拍桌子,把我嚇了一跳。
“你給我老實一點,交代問題不要避重就輕,我們既然把你抓來了,就不可能是小事!”
那個姓金的老警察火氣倒沒這麼大,一邊說小馬你先彆著急,注意自己的情緒,一邊遞了根菸給我,說馬警官說的也是實話,光是倒賣點野生動物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刑警隊出馬。
偏生我閒的時候就愛看點電視劇,其中刑偵片更是看過不少,一瞅還不明白麼?這一老一少兩個警察是在跟我玩“紅臉白臉”呢,但是馬警官的一句話倒是讓我擔心上了,刑警隊找上我究竟是為了啥呢?
“小夥子,抽根菸,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吧。”金警官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滿臉的語重心長。
我也滿臉真摯的回應他,大叔,有啥事您就直接跟我說吧,我也是今晚上才從文山趕回來,店上出了什麼事我可完全不知道。
“你剛從文山趕回來?當我們是幾歲孩子哄呢?”姓馬的警官又吼道。
“假一罰十啊,車票我都還沒扔呢。”我彆著手,從褲兜裡掏出皺巴巴的車票。
“這麼說來,前三天你人都不在昆明?”金警官一臉狐疑的接過車票瞅了瞅,然後又遞給了自己的兩個同事。
我把頭點得像個訂書機,然後又說何止是三天,我在文山整整待了一個星期呢。
“有誰可以證明?”
“狗根子,我是說文山本地人苟大福。”我暗自慶幸,得虧還有狗根子這個證人。
金警官一聽我有證人,就拿出一張表來給我登記證人聯絡方式和詳細資訊,但是旁邊那個姓馬的年輕警察還再挑刺,問我怎麼能證明苟大福不會作偽證,還說苟大福說不定就是我的同夥。
這一下我可真的火了,從開始這小警察就一直跟我不對付,現在說這話,幾乎就是栽贓了。我可從來沒招惹過警察,更加沒可能得罪過他。
我雙手一拍面前的桌子,扯著嗓子就和那個姓馬的嗆上了,什麼我國實行的是無罪推論,你們連發生了什麼事都沒告訴我,就把我拷了過來,這是大大的失職。得虧我平時電視看得不少,這一連串說下來,姓馬的那個小警察還真就不吱聲了,只是一個勁的冷笑。
最後還是姓金的警官出來打圓場,他說請我過來主要是想了解點情況,還讓姓馬的小警察別把自己的情緒帶到工作上來。
金警官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糾結下去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了,輕輕的揭過這一章,我直截了當的問他們,這麼晚了把我抓過來,是不是我店上出什麼事了。
金警官不動聲色的瞧著我,說三天之前有人報案,說我在石菊村的面門裡發生了兇殺案,他們上門一調查,正好我不在店上,所以自然就把我列為了頭號犯罪嫌疑人。
看我這倒黴的,我連忙重申自己在文山整整待了一個星期,要是他們不相信完全可以找狗根子問問,至於發生在我店上的事,我是一點都不知道。
“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們肯定是會去核實的。你要相信我們人民警察,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罪犯。”金警官說了一句場面話,又問道:
“許多金,你平常跟苗族人打交道多麼?”
一提到苗族人,我立刻警覺了起來,怎麼又和苗人扯上關係了?
“警官,你也知道我們幹這行的,少不了要進山收點藥材,而且苗藥一直都挺受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