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六年屬虎,是林中之虎,虎虎生風。丙寅年又是爐中火的命格。丙寅遇己亥,炎上木來生,天地為爐,陰陽為炭。宇宙造化,乾坤輪轉。這他孃的是天乙貴人的命格啊。原以為佔了個聖山蟲的便宜,沒想到直接撿了個天乙貴人,孃老子的,賺大了。”
我看著老頭一臉中了彩票的欣喜樣子,就差手舞足蹈了,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老爺子,我這生日有什麼問題麼?”
“沒問題,沒問題,好得很。”老頭還是一副打了雞血的樣子,“我跟你說,你既是天乙貴人的命,又因為龍蛭得了副百脈俱通的好體格,得虧是拜進我門下了,不然留在這藥材鋪裡可就是暴殄天物。”
老頭一番話說得我滿腦子霧水,不過聽得出來是在誇我命格好。
“老爺子,您就別殷勤我了,我要是真的好命,能被那啥蠱蟲子纏上麼?”
“現在就改口叫師父吧,我正式收你入門。不過就是個龍蛭蠱麼,雖然神效無比,但是傷人方面並不厲害,你收拾收拾,我這就帶你去把蠱給拿了。反正用一次就沒用的東西了。”老頭樂呵呵的說道。
我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帶上手機、現金外加一套換身衣服,就急匆匆的跟著老頭直奔車站,坐上了前往文山壯族苗族自治州的大巴車。
直到坐上了車,我這才想起來,到現在我都沒知道這個便宜師父姓甚名誰呢。
“師父,您跟我說說我們這是哪門哪派,往後道上有人問起來,我也好回覆別人。”
老頭本來在閉目養神,聽了我的問話才睜開了眼睛。
“那你可記清楚了,師父我乃是青城山茅山宗的第一百零二代掌門蕭天石。”
“啥?”
我一愣,青城山我知道,在四川。茅山我也知道,在江蘇。可是這倆山擱一塊我就不知道了,青城山茅山宗是個什麼玩意?
“師父,我是不是聽錯了,什麼青城山茅山的,這倆山中間隔著好幾千裡地呢吧。”我還是決定問清楚了,別再進了啥邪教,現在國家可打的嚴呢。
“大驚小怪,孤陋寡聞。”老頭教訓了我一句。
“我門起源於南北朝,是茅山上清宗西傳時候的支脈,和江蘇那個茅山宗歷史一樣久遠,淵源頗深,不過畢竟分家多年了,為了以示區別,你以後還是自稱青茅門下吧。”
我心想:茅山宗我知道,青不青茅的我可一點也沒聽說過,蕭老頭不敢攀茅山這門親戚,估計是怕被人家告侵權吧。
但是我現在小命還懸著呢,無奈只能點頭賠笑。
不過轉念又一想,蕭老頭自稱是青茅掌門,想來還是有點手段的,而且聽他說起龍蛭的時候似乎不大上心,估計是真能對付,心裡好歹還舒坦了些。
“師父,青城山上的哪間廟宇是咱們青茅派的山門啊?”
這話我是故意問的,青城山作為道教四大名山之一,又是5a級的風景名勝,每天上山進香的香客絡繹不絕,老道要是真的在青城山上有產業哪裡會淪落到在路邊擺攤算命為生呢?我這麼問,也就是想看看老道怎麼說。
哪裡知道蕭老道臉色不變,氣定神閒道:
“我們青茅派注重遊歷苦修,不拘泥於山門廟宇。”
004蠱斑和黑狗屎
“那門裡還有師兄弟師叔伯什麼的麼?”我繼續問道。
“師叔伯是沒人在世了,不過你還有個師兄,但是現在在蹲大獄。”
靠,難怪這老道收個徒弟還要供吃供喝,養老送終了,原來整個青茅派上下攏共就他一個光桿司令,現在是準備盯著我一個人坑啊。不過這老道最多也就是騙人幾塊算命錢,怎麼能教出個蹲大獄的徒弟來,我倒是很好奇。
“師父,我那個師兄,究竟是騙了人家多少錢啊,竟然讓公家給逮起來了?”我壓低了聲音問道。
“你這娃娃怎麼什麼事都往錢上想呢?”老道一巴掌把我拍到了前座椅上。
“你師兄不學好,仗著學了點本事跟人下墓倒鬥被抓起來判了十年,明年年初就該放出來了。”提起這個師兄,蕭老道好像還是挺窩火的,我第一次從他臉上瞧出了怒容。
“乖乖,這可是大新聞,竟然判了十年,那肯定是挖了不少值錢的玩意吧。”
盜墓這行當我也只在小說書上看到過,也不知那些個殭屍水鬼啥的是真是假,不過既然苗人下蠱都是真的,有個殭屍也沒什麼稀奇。
“多金,我可告訴你,你若是以後也走上了這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