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事兒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讓我和他一起做生意的事情,但是這小子現在發達了,而我手頭只有三萬塊錢,如果和他合著幹,擺明了是我佔便宜。我這人雖然貪財,但還算有點骨氣,損人利己的事情總歸是幹不出來的。
我對狗根子說,五五分成這事兒還是別提了,要不我給他打工吧。
誰知道狗根子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然後非常認真的問我:“許哥,你想不想掙錢?掙大錢!”
我一見這小子說話的模樣,就知道他話裡有話,半年不見狗根子一夜暴富,該不是做了啥違法亂紀的事情吧。
“狗根子,錢是好東西,但咱可不能為了錢幹出啥傷天害理的事兒啊,白粉那玩意可碰不得。”
在雲南地界上,要說能一夜暴富的行當,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販毒了,這小子再別是幹這殺頭的買賣了吧。
狗根子聽了我的話連連擺手,說:“許哥,你還不瞭解我嗎?我苟大福從來膽子就小,哪裡敢去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狗根子啊狗根子,我就是因為太瞭解你了才會這麼想的,你小子平常是挺慫的,但要是為了錢,可就連天王老子都不怕。當年要不是我勸阻,你現在估計該蹲大牢裡了吧。”
我之所以懷疑狗根子會去倒騰白粉,並不是空穴來風,這小子是有前科的。也就是去年冬天,天氣太冷,狗根子承包的藥山遭了雪災,種下的藥材凍死了七八成,偏偏這小子平常圖省錢,一分錢的保險也沒買,算是連老婆本都給賠上了。
那段時間,狗根子意志蠻消沉的,整天酒瓶都不離手。有一天晚上,他吃醉酒了打電話給我,一邊罵採購商沒良心,好藥材只給白菜價,一邊又說種藥太苦了,還不如和村裡的人一樣跑去緬甸種罌粟。我一聽這小子要犯渾,連忙趕到文山,苦口婆心的勸了他好幾天,嘴唇都磨破了才讓他重新振作了起來。
狗根子大概也想起了自己以前犯渾的那一次,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然後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用藍布包著的小物件。
“許哥,你先瞧瞧這玩意,就知道我是做什麼生意的了。”
我瞧著狗根子一層層的解開包在外面的藍布,裡面包著的原來是一隻精緻的翡翠鐲子。
我雖然對翡翠玉石這種東西一竅不通,但是也能看出來狗根子手裡這隻翡翠鐲子是件好玩意。你看它通體晶瑩剔透,翠色溫潤柔和,鐲子表面就像籠罩著一層水汽,肯定價值不菲。
“許哥,你猜猜,這隻鐲子值多少?”狗根子朝著我擠眉弄眼。
我哪裡懂這價格啊,我看見狗根子得意洋洋的朝著我伸出四根指頭,本想猜個四千,但又覺得價格太低,不值得這小子這麼得瑟。
“難不成是四萬?”我低聲問狗根子,一件玉鐲子能賣四萬塊錢,這在我的理解中已經是天價了。
狗根子特裝逼的搖了搖頭,然後慢條斯理的說:“再加個十。”
“難道是十四萬?!”雖然不是我的東西,但我也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十四萬買個鐲子,這是得多有錢才會燒成這樣?
狗根子依舊搖頭,用一副戲劇效果很強的聲音說:“是四十萬。”
“四十。。。萬。”我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缺氧了,但是一想想又覺得有些荒謬,這世界上真的有人會花四十萬買一個鐲子麼?
狗根子見我不信,連忙跟我解釋道:“這玩意叫帝王綠,一座玉礦裡也不見得能挖到一塊,古時候只有皇帝家能用,所以現在很受有錢人追捧,北京、上海、香港的有錢人需求量很大的。我這個鐲子就是一個香港老闆要買的,訂金都付了。”
“真的?”我還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真的,不信你瞧這個。”狗根子又遞給我一張紙片,我接過來一瞧,原來是從某本雜誌上截下來的一篇文章。
文章的大標題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小標題是“讓人一夜暴富的賭石行業”。我一瞅這個標題起的這麼牛逼哄哄的,於是就耐著性子把文章瀏覽了一遍,說的原來是賭玉那檔子事兒。
十年之前,賭石這檔子事兒才剛剛走進咱們普通老百姓的眼界裡,所以我以前對賭石也只是停留在耳聞這個地步,但是那些傳聞在我聽來實在是有些太離譜了,今天一讀這個文章,原來還真有那麼多一夜暴富的事情。
我雖然愛錢,但不喜歡玩這種能讓人血管都激動的爆掉的投機勾當,而且文章上也說了,賭石十賭九輸,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