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作為誘餌的花子只引出了一個白殭屍,那麼就不需要浪費太多的子彈去掃射它。羅通他們現在可以操控的行屍一共還有三個,一個作為誘餌,另外兩個則埋伏在茅草叢之中,等那個被引出來的白殭屍現身的時候,三個行屍一起上,最好的結果就是能把行動迅速,但是力量和抗擊打能力並不見長的白殭屍直接拆成零碎,最不濟,疊羅漢把它壓倒在地,之後再近距離補槍也是可以的。
不過考慮到羅通他們操控屍體的水平實在是一般,所以暫且把目標定為延緩白殭屍行動,給其他人瞄準爭取時間,因為羅通告訴我,他們平常打靶的時候,對於慢速移動的目標,大家的命中率還是挺不錯的。
當然,如果我們撞了大運,誘餌引出了不止一頭的白殭屍,到時候還是得靠密集的掃射才能對付它們了。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我的計策就完全沒了作用,至少三個“花子”直接待機,多少也能延緩一下白殭屍的行動,給我們拖延一些時間。
我這個不算辦法的辦法立刻得到了羅通他們的熱烈響應,其中兩個人立刻就跑去倒騰行屍去了,剩下的人則選擇位置,好讓馬上火力能集中在一點上。
所有的準備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我卻突然發現,怎麼廢墟之中的山風忽然之間變得猛烈了許多。
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覺。雖然自打我們進山開始,這呼嘯的山風就幾乎沒有停歇過,但是在我們到了寨子裡以後,也許是因為四周圍山壁的阻擋,山風好歹消停了一些,雖然依舊在刮,可是已經不像剛開始時那麼猛烈,吹得人直迷眼了。
可是眼前的情況就有點不對勁了。原本已經歇下去的山風,現在卻毫無徵兆的重新猛吹起來,而且越刮越猛,起先只不過是撩動人的頭髮,才這麼一會兒,已經吹得呼呼響,有點飛沙走石的態勢了,甚至比我們剛上山的時候刮的還大。
這可不是我疑神疑鬼,身處在現在這個環境之下,不小心點可就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了。雖說山裡的風本來就沒個常態的,但是像現在這樣毫無風向的亂吹的,實在是有夠可疑。
“這他孃的風怎麼變這麼大了?”我這邊正在犯著嘀咕,羅通那邊有個人忽然說道,他脫放在地上的外套被山風給吹到了一邊,正彎著腰去追衣服,而地面上的空彈殼也因為山風的緣故,被吹得滴溜溜的滿地亂滾。
我的目光跟著那個追衣服跑的人掃了一圈,本想著是看個笑話,誰知道這一瞧之下,我的小心臟猛的就是一顫。
我們頭頂上的夜空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大團烏雲,一圈又一圈的螺旋而下,就跟雞蛋卷差不多。
之前說過,上山之前我就仔細的看了下天色,今天晚上是有月亮的,而且亮度還不錯,皎白的月光灑下來,還能讓我們大致的看清地面。可是現在,一切都變樣了,月光透過我們頭頂的雲層落下來,竟然有些隱隱泛紅。
我抬起頭,目光透過那朵詭異的捲雲看過去,頭頂的月亮已經變成了深深的橘紅色,本該是暖色系的顏色此刻看起來,卻像是隴上了一層血光。
處在我們現在這個環境中,哪怕是任何一點細小的異樣都有可能預示著巨大的威脅,更不用說現在我們頭頂上變成了這麼一副詭異至極的樣子了。
我默不作聲的直直的站立著,抬頭望天的姿勢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他們順著我的眼光瞧過去,立刻也發現了頭頂上的異樣。
“天吶,天吶,這是血月啊,村裡的老人家說過,天上的月亮犯血光,地上的人兒全死光,當年虎妖屠寨的那個晚上,天上掛著的就是血月啊。”在我的身後,一個倉皇失措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我國民間,自古以來就有至陰至寒之相,兆示人間正氣弱,邪氣旺,怨氣盛,戾氣強,是大凶之兆的傳說,而且這種說法的流傳度非常之廣,幾乎在各個民族有關月亮的傳說裡都有這麼一條,就算是遠在天邊的歐洲,也認為血色的力量會喚醒藏身在黑暗中的惡魔。
聽到了說話之人聲音裡無法掩飾的恐懼,我知道這才是羅通他們心中狀態最真實的寫照,任誰在這種隨時都可能喪命的情況下都不可能一點情緒變化都沒有,他們的談笑風生只是為了給自己也是給同伴們打氣。
血月不祥的傳說我在小時候也聽村裡的老人們經常說起,但是按照那時候我對於鬼神一說的看法,除了會覺得新奇和有一些驚悚之外,從根本上說,我其實是不相信的,因為血月的形成原因有一套科學的解釋方法。
當然,就算是現在,在我讀了師父留給我的那本厚厚的書之後,對於